坐在床上,她局促的站着,直到安阳把那枚骰子拿出来,她才打开那个大核桃,让安阳把骰子放进去。
“就这样是吗?”
“嗯嗯,家里有小绳子吗?”
“有。”
以前学校流行过那种手工编织品,几块钱就能买几组颜色各异的绳子,那些女生都买来自己编个手环玩,有对象的就编给对象。
安阳虽然没玩过,但贪玩的安禾玩得可起劲了,买几块钱回来编着玩,最后编了一坨狗屎出来,剩余的绳子也没丢,放在电视盒旁边,柴小月不说的话,安阳都忘了有这东西。
上面落灰了都。
安阳拿过,抖抖干净,比划道:“这种可以吧?”
“可以,我现在就帮你弄好。”柴小月布林布林跑回房间,门都没带上。
安阳挑了挑眉,怎么感觉小神棍很高兴的样子。
他也跟了过去,柴小月几乎不关门,他进柴小月的房间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很快就做好了……”
安阳一来,柴小月就开始不自在了,说话也小小声的。
“没事,我等你做。”
“哦哦。”
她的背影总感觉小小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一颤一晃,安阳看得出神,又匆匆收回视线,走到窗户边抬头望月,与刚才有点痴汉的自己进行了切割。
明天就是中秋了,按理说家家户户都要吃团圆饭,柴小月在这边还好,倒是柴小月的爸爸柴保山,只能一个人过。
安阳和柴保山只见过一次面,虽然感觉柴保山一个人过中秋挺可怜,但也仅仅是感觉而已,尽管有那一纸聘书在,他和柴保山仍然是有恩在身的陌生人,而并非岳父与女婿的关系。
想到那份聘书,安阳情不自禁的思索起柴保山立聘书的动机,这可不是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差别。
他想,柴保山大概是怕自己拿少了,拿得不够,老了之后养不起柴小月,所以才把柴小月的学途交了过来。
至于那婚约……
没准柴保山觉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福星锦鲤也说不定。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猜想罢了,他可捉摸不出一个老神棍的心思。
“月亮好圆啊今晚。”安阳心绪纷飞,坐在柴小月的床上跷着腿,不打算继续想下去了。
“是呀,明天就是中秋了。”
柴小月偷瞄他一眼,又继续忙活手上的平安福。
“明天买个月饼吃,有没有想吃的口味?”
“我、我都行,不挑的。”柴小月一顿,“不过我觉得咸蛋黄最好吃。”
“行,明天给你买完鞋子衣服,再给你买咸蛋黄月饼吃。”
“好~”
柴小月心里开了一朵小花,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给大核桃涂上胶水。
有个好哥哥竟然是这种感觉。
柴小月又有点羡慕安禾了。
有安阳这么一个哥哥,就算是让她住大别墅她也愿意呀。
胶水干得很快,柴小月试着掰了掰,纹丝不动,这也就意味着一个平安福的诞生。
“噔噔,安哥你看,平安福做好啦!”
“拿来我看看。”
“呐,因为你这个是新做的,所以看着颜色浅一点,你要是盘个几天,它就会变成我书包挂着的那个黑亮黑亮了。”
“你确定那不是因为手泥和油?”
安阳一语惊人。
柴小月陷入了沉思。
她眼里的光在慢慢消失。
某一瞬间,她开始嫌弃起书包上挂着的那个平安福了。
天塌了。
她呆愣愣的,安阳同时注意到了少女食指上大大小小的口子,有些口子被挑开,变成一块白色的褶皮,有四五个。
“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到了。”
“没出血吧?”
“没有没有。”
出了我也不告诉你。
安阳有点难受。
吃外卖被筷子的毛刺刺一下他都难受半天,更别说被刀划拉了,这好几个口子有深有浅。
“辛苦你了,我给你找个创口贴。”安阳揉了揉她的头发,径直出了柴小月的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盒创口贴。
安阳的房间里总能找出各种有用的东西。
柴小月还捂着头,刚才被毫无征兆的揉了头发,可羞死她了!
又不提前说!
“来,我给你包起来,好得快。”
“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那么点伤口,也就出点血,有点撕裂的疼而已,竟然要用到创口贴吗?
这点小伤,就像是网上说的‘迟一点送去医院就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