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拉着我转头就出去了,还控制不住的呕吐。厕所外面也是四处都是粪便。姐姐边跑边说:“比咱们那的旱厕臭一千倍。”
母亲见我们那么快就回来了,知道我们一定没解决问题。
一个小时很快,袁叔叔找到了我们,帮着提着行李,他在前我们跟在后面从一个铁栅栏的门进了车站。那是铁路职工专用通道,守门的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看见袁叔叔,都很客气的打着招呼。袁叔叔带着我们直接走到了十二号车厢,上车后,就把我们安排在车厢的最前面的两排座位那里,然后帮母亲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给母亲笑声说:“这几个座位都是铁路内部职工自己坐的,都是短途,一个是吐鲁番就下车了,一个是大河沿下车,你就等他们下车之后赶紧去补票,这几个座位一般不会卖出去,你们娘几个可以放心的坐,我已经给车长交代过了。”
袁叔叔下车了,我们坐的座位一会来了一个小夥子,他很奇怪的问我们:“你们是铁路家属?”
母亲点点头,并不多话。
“我怎么看你们像地方上的,不像我们系统的。我们系统的家属从不坐这个位置,这里是职工专座。”中年男上下打量着我们。
“你管我们坐哪,反正我们也不是不买票。”我从母亲那边伸出头冲着小夥子说。
“哎呦,这还有个小家夥呢,那我说你们现在没买票,没说错吧。”
我们的确还没买票,他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你 还没票呢,火车上允许补票,我妈说车开了,我们就去补票。”姐姐转头愤愤不平。
“哎,大姐,你可别一开车就去补票,最起码等到了吐鲁番再去补,这个时间段没人查票,再说,坐这的人都知道是靠关系上来的,放心吧。”说完这话,小夥子把脚敲在小桌上,靠在座椅背上,又把帽子拉低盖住眼睛,开始养神或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