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医院生我们几个孩子,多年没有住院。这次住院,她很开心。
她对我说:“谢谢你和小惠救了我。当时我就想睡觉,可你们就在我耳朵边使劲吵,吵的我好烦,想让你们安静点别吵我,可张不开嘴,也说不出话。你们说的啥我都知道,就是说不出来话,可我实在太困了,太困了,想的睡吧,赶紧睡一觉。直到小惠背着我上车,又抱着我上的救护车,那时候我就想,这么好的孩子,我可舍不得丢下。”
母亲有点迷信,她认为当时她的魂已经离开身体了,是我们的举动和喊叫把她的魂又喊回来了。
我和姐姐对母亲说:“爸被吓坏了,都吓哭了。”
母亲笑着说:“哼,他是假装的,还不是害怕我死了,没人给他做饭吃。”可话语里的那种幸福感是从里没有过的。
母亲住院期间,父亲竟然给母亲送饭了。
那时父亲亲自做的饭,看上去不好看,闻着也不香,可父亲说,很好吃,他自己都吃了很多。
母亲接过来吃的竟然很香的样子,笑着表扬父亲:“进步了,虽然不好看,但很好吃。”
我惊讶的看着母亲,难道母亲的味觉和嗅觉恢覆了?不会那么快吧,我做的饭,母亲都说没味不好吃,父亲这个几十年分不清酱油和醋的人,能做出好饭?
父亲看着母亲吃的很香甜的样子,很高兴很自豪也很孩子气的站在母亲跟前搓着手,似乎就是在等母亲的这顿表扬。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做饭的次数是能数的过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做饭,因为他做的饭的确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吃,我们都笑着跑了,宁愿饿着也不吃。这都是长大以后的事情了。
父亲被母亲照顾的太好,就像一个大孩子,多年前就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他的生活习惯基本都是母亲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