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让着他,“苍老师,我已经约了陆烟深。”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陆烟深,等他决定。
陆烟深头大得很,这是要干啥呀?一起去跳广场舞吗?
他绞尽脑汁提了个建议,“要不你们有事直接在这说吧。”
高钰微微一笑,“对呀,不用把我当成外人。”
苍渊和齐沼鸣对视了一眼,眼底都藏着嫌弃,苍渊淡淡移开了视线,“等你有空我们再谈吧。”
说完苍渊率先起身离开了。
高钰连忙跟上,放柔了声音问,“老师能送我回学校吗?”
苍渊表情冷漠,“我的车坐不了人。”
笑容瞬间僵硬,高钰没有再说话,跟着离开了。
齐沼鸣想拉他手,被陆烟深不着痕迹地躲开凑到窗边,“学长,今天天气真好。”
齐沼鸣眼神一暗没说什么,走在他前面打算去结账。
“您好,你们的单已经结了。”
陆烟深和齐沼鸣都知道是谁结的账,两人上了车后,一时沈默无言。
地下车库很安静适合谈事情,但车内逼仄的空间又让陆烟深有些不自在。
齐沼鸣本身话不多,他沈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你和穆上将是什么关系?”
陆烟深将穆怀章救了他的事实话实说。
齐沼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救了你,所以就利用你的报答之心侵犯你对吗?!”
陆烟深闻言脸色一白,嘴唇颤抖,他张了张嘴要解释,但眼泪又掉下来了。
该死的泪失禁体质!
陆烟深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行冷静下来,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不希望穆怀章的名誉因他受损。
他是路边的泥点子,不应该脏了穆怀章的裤脚。
齐沼鸣慌张地抽了纸巾给他擦脸,内心像伤口泡了盐水,又痛又涩。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
陆烟深抓着他的手,一字一顿就像在剜去那些陈年腐肉,露出皮肉下的满目疮痍。
“穆先生没有强迫我做什么,就算有,那也是我的错。……你太高看我了,我出生就带着原罪,烂命一条,活着从来不是为了自己。”
齐沼鸣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很轻怕吓到他,“陆烟深,你能不能低头看看,你脚下的尘埃早已开出了花。”
寂静笼罩了整个地下车库,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上将,要上去敲车窗吗?”祁楷坐在副驾驶为陆烟深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