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强压下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像是踏在命运的琴弦上,发出沉重的颤音,缓缓凑到了刘德明身边。
此刻,刘德明的身躯平躺在地,毫无生气,宛如一座被遗弃的孤岛。
那高傲的魂族则悬浮在刘德明躯体上方,周身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像一位自封的主宰,带着满脸的得意洋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牧。
它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那副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它对局势的绝对掌控,以及对李牧等人的不屑一顾。
“我应该怎么做?” 李牧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平静,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那魂族对视,表面波澜不惊,眼神深处却暗藏着锐利的锋芒,恰似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正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一旁的陈红花和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牧,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显然,他们谁也没想到李牧竟然做出了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选择。
“是啊,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跟这魂族先虚与委蛇。我相信小师叔不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
陈红花心中暗自为李牧辩解起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牙齿陷入柔软的唇肉,留下浅浅的痕迹。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默默祈祷着李牧有自已的打算,希望这只是一场破局的谋略。
然而,周围的众武备官可不这么想。
“李牧!你想做什么?!” 一名武备官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愤怒地指着李牧,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质问与不满,那音量仿佛要冲破云霄。
“刘院长尸骨未寒!你竟然想带着他的尸体,带着我们投敌?!”
另一名武备官也跟着附和,脸上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去与李牧理论,用拳头讨个说法。
“蒙城这么多年的教育难道都教育到狗肚子里了吗?”
又有人尖声指责,语气中满是失望与痛心,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把把利刃,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即使一会坠落,遭难的也是海城,和蒙城没关系的!” 有人小声嘀咕着,眼中闪烁着自私的光芒,那光芒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
“你可知道,投敌后他们便能毫无瑕疵地接手刘院长的一切,到时候藏城大学恐怕会完全陷入他们魂族的掌控!”
一位武备官痛心疾首地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藏城大学被黑暗笼罩的未来。
那驭兽师却是不干了,他向前跨出一大步。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海城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我看你个狗东西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是担心自已一会没用了被人家直接打死吧?
你不说说,刘院长是因为你们中有潜伏的间谍才遭此厄难。我倒是无所谓,烂命一条。
李牧和刘院长投降了还有活着的机会,但若是直接一头扎进海城,那刘院长可就要彻底死去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那目光仿佛要将那些自私的武备官灼烧。
那魂族再次肆意地笑出了声,笑声尖锐刺耳,仿佛夜枭的啼鸣,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你们人族内斗真的精彩,但拿主意吧,再有二十秒就要进到海城的防备范围了。
你!那个叫李牧的,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控制着灵兽飞出海城防备范围,我再教你怎么做。”
它的声音中充满了傲慢与得意,仿佛已经将李牧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是这场游戏的绝对赢家。
而此时的李牧,表面上不动声色,宛如平静的湖面,实则已经悄悄将手抚在了刘德明院长的脑袋上。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那是因为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也是因为即将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积蓄力量。
没等那魂族话说完,李牧猛地催动腹间灵气,刹那之间激活了自已的灵牌。
灵牌像是与李牧心意相通,早就知道他的打算似的,当即分出了两道魂力。
一道魂力如同灵动的游蛇,通过扶着刘德明院长的手径直窜入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