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起的背线条流畅,灯光照着他唇边倾泻的笑:「要说转移话题,还得是妹妹第一。」
江眠眼神流转着,刚刚的她就是在甩锅。
谁让他随便给人改小名的。
她闭上嘴不敢说话。
但没想到,他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漂亮的眼中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只见他低下头,诱哄般道:「妹妹还没闻一闻,哥哥到底香不香呢。」
话音一落,江眠张开的花瓣唇张张合合,发不出一个字。
她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臂,发紫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刚刚他说这是男人的痕迹,钢臂健壮,她离奇的靠前闻了闻。
冷冽的木香混杂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肌肉香。
她吞咽口水,「好重的男人味。」
空气中凝固了一瞬,反应过来的江眠瞪大眼,呆滞地捂住口鼻,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这种话。
什么叫好重的男人味……
脸色唰一下变红,她着急解释,前方男人却手扶额,身体止不住的抖动。
从他抑制的胸腔音来看,他是在笑。
「我……」江眠忸怩地咬了咬下唇,脸蛋比满山桃花还要艳。
春夜的氛围浓烈,让她浑身都发烫。
感受到她的羞昵,顾宴瑾擡起头,滚了滚喉结,依稀能从他的瞳眸中捕捉到未逝去的笑意。
「听了那么多夸奖词,还是妹妹的最让我印象深刻。」
低哑的嗓音和调调,让江眠刚刚恢覆正常的脸色又以极快的速度变红,泛至耳根。
她抿了抿唇,「我乱说的……」
「嗯?」他语气上挑。
摸着睡衣前的纽扣,鼻息间发出一声哼笑,「我倒觉得妹妹是最实诚的一个……」
他语调愈发低沈:「也是最直白的一个。」
「小流氓。」
江眠羞得擡不起头,咬了咬下唇,逃避似的回答:「我丶我去厕所。」
说完就以极快的速度下床,完全不顾他回没回答。
打开厕所门又「砰」的一声闭上,她扶着洗手池深喘几口气,心脏以不规律的速度跳动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绯色面孔若桃花,像被上了胭脂。
她懊恼的咬着下唇,丢人!真丢人!
「那妹妹这几天多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
门外隔远传来轻笑声,像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
江眠羞耻地闭了闭眼,狠心捏了捏冷硬的台边,红肿的手指被挤得泛白,片刻后,她装作平静的回覆:「好,哥哥晚安。」
「晚安。」
趴在厕所门后听着动静,拖鞋声越来越远,直到落地窗的暗门传来关闭的声音,她深深松了口气,身体滑落。
蹲在原地,她头埋在腿间。
丢人!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