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做什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脑海中全是他的样子,他的脆弱和话语,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间,让她喘不动气。
「江眠。」门外又传来顾礼桉的声音。
江眠打开门,看着他不说话。
清晨的她像露珠一样清透,阳光照在她脸上,像下一秒就要飘走。
从她浓重的黑眼圈和眼球上的红血丝,能看出来她昨晚并没有睡好。
顾礼桉移了移视线,「你吃饭了没,我带了点吃的过来。」
江眠确实没有吃饭,应该是好几天都没吃过饭,她身体有些虚脱。
「谢谢你。」她接过来,以后再还他一顿。
屋里的老旧吊扇吱悠转着,天气很热,门窗都打开。
顾礼桉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吃饭,可能是太累了,她什么都不想在乎了,只机器般的吃着饭,维持生命体特徵。
可这样的画面,落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一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戏码。
「呵,我说怎么走了,原来在这里。」
筷子掉到地上,江眠身体僵住,呆滞的看向门外的男人,一身病服,苍白的脸色显得他更加薄凉,站在那里,她的世界都黯淡了三分。
脚底有千斤重,她僵着身子迈不出步子,心里很慌张,口张张合合想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
「哥哥……」
「别叫我哥哥!」他双目猩红,有隐忍的痛,倏尔嗤笑了声,「我怎么配。」
看了眼那个目光呆滞,满眼通红的女孩,他狠了狠心撇开头。
「走了。」他说的乾脆,咬了咬牙,「别再让我看到你,就当那些好意都喂了狗。」
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以后不会再有。
他被姗姗来迟的黑衣保镖带走,江眠踉跄跑出去,看着关上车门的车子,她手扶着门,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呼吸急促,像得哮喘的病人——「顾宴瑾!」
她猛地喊出来,惊乱林中鸟,四散飞空。眼眶黑红相交,像得了急症。
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像是要深深印在心里,深陷的烙印烫的她心口生疼。
她知道,这一别,算是真正的断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