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进攻，顾礼桉手指都已没有力气动一下，被迫承受猛烈拳打。

周围起伏不叠的呼喊尖叫声他已经听不见了，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天花板刺眼的光芒晃着他的眼睛，他看着那个方向，缓缓闭上了眼...

输了。

彻底输了……

*

「你觉得这样很公平吗？」

二楼的贵宾室，顾宴瑾看着满目猩红的女孩，眉头紧皱。

他嗤笑了声，「这个世界上哪有公平。」

「30%的股份，你以为闹着玩的？不用吃苦头就能得到？」

江眠僵唇弯了弯，刚刚才从医院回来，顾礼桉就吊着一口气，差点……

她闭了闭眼，不敢再想像。

睁开眼时，她眸中带刀，视线直逼他：「是！不轻易！但你又不是自己上！让别人替你上，算什么男人！」

顾宴瑾僵着的脸肉眼可见的抖动，他皱起眉头，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我说——」

「你再给我说一遍！」

江眠牙齿打颤，被钳住的脸一动都不能动，直盯眼前紧绷一根线暴怒的男人，喉中铁锈味弥漫。

「别以为我——」

顾宴瑾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女孩直接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往下压，垫脚咬上他的唇，狠狠咬，直到咬出印子和血迹。

她看着面前僵住的男人，攥着拳头咬牙说出三个字：「结束了。」

窗外的观众早已散场，楚晴亚刚进屋就看到这幅场景，顾宴瑾像丢了魂儿一样的看着窗外。

「阿瑾，怎么了？」她再一次搂住他，多年不见，他的气息越来越让人着迷。

察觉到不对，她用力嗅了嗅，总有股…熟悉的茉莉香。

「阿瑾……」

顾宴瑾回头，「走吧。」

这一回头，楚晴亚直接看到了他嘴上的痕迹，她有些急的拉住他，「阿瑾！」

顾宴瑾看向她，但没说话。

楚晴亚楞着指了指他的唇，「你……」

顾宴瑾粗砺的手摸了摸，遮住眸中神色，「没什么，看比赛的时候咬的。」

楚晴亚神色黯淡了几分，遂又扬起笑，「那回去我帮你涂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