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上来就要结婚娶人？

顾宴瑾攥了攥手，碎发硬朗，处处恰到好处，深沈的眼中透出认真：「说几万次也要来。」

他鲜少有紧张的时刻，却全都与江眠有关。

待江立书呆楞之际，他身体站直，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顾宴瑾，三十四岁，家族从商，我是顾氏集团接班人，愿用一切，换和您女儿相守相伴一辈子，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郑重说完后，他放下手，拿出准备多年的文件，往前一推。

用清朗而又正式的口吻：「这是我准备的聘礼……」

他没有看词条，一字一句，说出所有聘礼，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足足有好几页。

江立书翻了翻，差点没被「天价聘礼」吓到，他根本说不出话。

这是要把自己卖给江家吧。

江眠一直在等待他们谈话结束，眼睁睁看着墙上的时钟转过一圈又一圈，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道下面进行到哪一步了。

外面太阳渐渐下山，门外传来敲门声。

江眠立刻坐起来，跑去开门。

开门看到的是江立书那双审视的眼，江眠一楞，「爸。」

「怎么了？看到不是顾宴瑾失望了？」江立书没好气的说。

江眠小声哔哔：「我哪有。」

又小心翼翼问道：「他人呢？」

「走了。」他不咸不淡的回答。

「啊……」她有些吃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失败了吧。

江眠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但看着江立书阴沈的目光，又有些不敢说话。

「那丶那爸爸…同意了吗？」

江立书盯着她看了许久，江眠瞬间低下头，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数学题做错时的煎熬场面。

半晌，江眠听到他叹了口气。

她擡起头，看着面前人略显苍老的面孔，他说：「你长大了。」

「眠眠，你喜欢他吗？」

江眠听着这句问句，有些顿住，脑中却清晰，「喜欢。」

当然喜欢。

从一而终。

江立书点了点头，一直摆在身后的手也终于伸出来，「呐，户口本。」

江眠僵了一下，木着接过来，「爸丶你这是，同意了？」

江立书看着她，「那不然呢，我还想早点省心呢，好不容易有一个，我能放他走？」

江眠心下一笑，老爸还是和以前一样嘴硬。

江立书离开房间，他可能永远忘不掉顾宴瑾眼中的执着和认真——

「我呵护她爱护她一辈子。」

「现在这么说？」

「永远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