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面目狰狞地咆哮。
“去!给我去精神病院!找!找几个最疯的!不!”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更绝妙的主意,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找几个流浪汉!没身份没户口的!给他们做全套的重度精神病档案!我要让一群‘合法’的疯子,把那姓李的,把他全家,都撕成碎片!”
医院内。
温景明呆呆地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整个人像一尊雕塑。
多年来的屈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中飞速闪过。
女友被抢走时的无力,被处处打压穿小鞋的憋屈,恩师被气到中风的悲愤……
一幕一幕,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就在刚才,梁平安那几声狗叫,那副磕头如捣蒜的贱样,像一把铁锤,把压在他心头多年的大山砸得粉碎。
他先是低声笑了出来。
“呵呵……呵呵呵……”
笑着笑着,他的肩膀开始抖动,笑声变了调,成了一种压抑不住的呜咽。
最后,他再也绷不住,整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发出野兽般的痛哭。
积压了太久的郁气,在这一刻,尽数宣泄。
哭了许久,温景明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走到诊所的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
然后,他走到李凡面前,站定,深深地鞠了一躬,九十度,标准。
“李医生,谢谢。”
“从今往后,我就在您这儿干了。只要您不赶我走,我温景明这条命,就是你的。”
李凡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温景明直起身,刚才脸上的感激表情像潮水退去,露出一种近乎顽固的认真神色。
“不过,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
李凡挑了挑眉毛,倒是有些意外。
刚才还磕头谢恩的人,这会儿又板起脸来了。
“我,温景明,只负责西医诊疗。开刀、看病、开药,这些是我的本行。”
“您那些针灸、草药的玩意儿,我不信,也绝对不会碰。”
话音刚落,诊所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秦勇玖在一旁听着,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刚才还要把命交给医院,转眼就开始挑三拣四了。
温景明继续说:
“在我看来,所谓的中医,就是玄学。是原始、低级、愚昧的经验总结,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我无法认同这种东西。”
喜欢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