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曾说，让师尊辅助我练习。”

君执一双眸子透着无辜，看着玉如萧面上的神色，又垂下眼睛，视线落在那闪烁着紫光的雷环。

半晌后默不作声的抬手，指尖抚过肩颈处的串串红痕，所触及到的皮肤许是在空气中暴露太久，泛着些许轻微的凉意。

玉如萧只觉得嘴角不受控的抽搐了下。

他试着挣脱，被封印的灵力仅仅恢复了不到一成，之于如今的君执施展出的雷电光环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

“辅助是……”

他有些疑惑，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疑问：“是这么辅助吗？”

话音刚落，就看见君执重重点点头。

一副无比肯定的样子。

玉如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尔后，当他看见跨坐在自己身上，整个脑袋埋过来猛吸一大口的君执，感觉更不对了。

“你……”

他眉头微皱，疑惑的盯着他，“现在辅助完了，可以解开了。”

君执只是摇头，沉默不语。

最终在自己审视询问的目光中回了一句：“那不行。”

玉如萧：“……”

吐息声洒在脸侧，鼻尖相抵的一瞬气氛再度暧昧了起来，却不等自己张口说些什么，面前人已经熟练的将他的话语封在口中。

却并未再张口咬他的唇瓣，起身间身形挡下月光，将玉如萧的整个身子掩藏在了阴影之中。

他眸光之中尚且带着几分隐忍，却又像是想要竭力掩藏般，落在他胸膛的掌心滑落到了背后。

只是整个人还是没来由的像是蒙上了一层低气压，周遭没来由释放出的寒气让玉如萧清晰地感知到了。

这会儿还当他因方才之事而不悦，想要抬手捋捋他的后背，却因着这雷电环只能作罢：“只是偶然交集而已。”

没料到此话一出，怀里人身形又是一僵。

玉如萧还想说些什么安抚的话来，就听熟悉的低沉语调又在耳侧响起了：“师尊何故突然提起旁人？”

他说着猛地起身，两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是我有哪里让师尊不满意？”

玉如萧被问的一愣。

他心下不免有些莫名其妙，“你这又是什么话？”

他挣扎了会儿，一只手堪堪从其中抽出，却见这雷电光环竟束缚的更紧了。

只得用这堪堪脱困的一只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又被紧紧攥住了腕骨。

抬眼看着君执头顶上那个闪动的光影，又是自顾自的叹了口气，“你先别……”

“我分明也可以为师尊做事。”君执张口，面上神情不甚明朗，补充道：“任何事。”

玉如萧看着他，“真的吗？”

“嗯。”

君执点头。

“什么都可以为我做？”他追问道。

“是。”

君执又点点头。

“给我解开。”

“那不行。”

“……”

回答无比干脆，却也不说缘由，只是给他拢上衣物，整理好了衣领。

玉如萧沉默了。

被放开的手收回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抬起眼睛，却见君执面上褪去了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总归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又抬手想要去抚平他的眉心。

“年纪轻轻，如此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拇指指腹落在他的眉间，面前人却垂下了头。

张了张口，一句话像是在喉咙间翻转了好几遭，这才出了声：“我不愿师尊总将我当做孩童看护照顾。”

君执起身坐在床沿上，背过身子，竟无端有种落寞之感，“更不愿师尊总在我面前挡下危险。”

“弟子自知如今修为尚浅，还不够站在师尊的身侧……”

话音刚落突然被打断了。

“谁说你不够格？”

玉如萧面上罕见的一冷，“何人敢说你的闲话？”

君执又是摇头。

他张了张口，似乎措辞了许久，才张口问出一句：“所以在师尊眼中，我究竟算是什么？”

“只是门下唯一的弟子吗？”

黑眸抬起，视线直直看着玉如萧的脸。

君执甚至能听见自己此刻声如擂鼓的心跳，胸腔之内被无数强烈且纠缠许久的念头填满，却只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