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了数次却没有完全站在光明或者黑暗，而是光明和黑暗中间。”

“啊……原来不是什么或是黑暗或是光明，而是，有明有暗。”

“有被称为救世主的你们，那就有被称为灭世主的你们。”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许知夏。

“救世主啊，身为灭世主的你们对我们竟会如此狠心啊。”

许知夏看到他脸的瞬间顿住了，末世起第三次，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一次，许珊珊莫名其妙的离开，这一世没体现来她离开的意义在什么？

不过经过后面的无数件事情，许知夏大概明白，以前的轮回，她们在这一时间段死亡过无数次。

第二次，灵魂晶体。

在她目前的了解中，这个东西第一次出现在故事中，往事多多少少都会因几百次的轮回在脑中有个大概。

因此，在灵魂晶体出现时，她是迷茫的。

第三次，面前的父子同体，还有他口中的“我们”……狠心。

一半老头，一半老头多儿子，看样子，老头应该快死了。

老头那一半的眉眼没有丝毫生气的垂着，平常能跑能跳的老头脸上出现了老人死前的那种疲惫神情。

皮肤不知道怎么弄上了一个个血洞，血发黑干涸，血洞周围溃烂着。

臭味貌似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儿子呢，明明没有什么很大的表现，可许知夏却感觉到了他深深的疲惫。

为什么？

许知夏不理解，她只是觉得她们和那堆白光有关系，但从来没有真正的觉得过，那堆白光，就是自己。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见到了什么？”

无论如何，她们是希望，这种时候，就算对面是自己她都不得不动手，能多了解一点就多了解一点。

“我们，战胜了全世界，最后，终于见到了你们口中的光团。”

“很温暖，光芒是，声音也是，如果不是那个声音竟如此熟悉。”

许知夏听后回想着当时自己听到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暖，自己不可能忘记。

那时觉得温暖到令人有点熟悉，现在一想，那是自己的声音，还夹带着许珊珊的声音。

自己的温柔，许珊珊的阳光，那确实是温暖的。

“我们费劲心思、费劲手段，终于，我们见到了她的真身。”

“神圣啊，如此神圣的她们却怪罪着我们，说我们害得她们连死后都见不了面，可她们明明就在她们身后啊，为什么不回头呢？”

“最后，她们以我们见到了她们的样子是不稳定因素这个理由定下罪，但又说我们是你们的心头肉，于是先不杀我们，以同生共死，同命相连这个诅咒折磨我们。”

“你们知道吗？当时在沙漠我还在玩父亲体内未长出这一半身体的时候，在看到你们的那一秒我们多想杀了你们，了结了你们这个真正的不稳定因素！”

愤怒过后他沉默着，一会后他又似泄了气一般的开口道：“许知夏，这世过后我欠你们的还清了，请放过我吧。”

他跪了下来，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许知夏没有像往常一样避让，表情一如既往平静，只有她紧握的拳头让人明白她此刻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