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韶安终于被alpha的信息素放过,要不是姜如星还扶着他的肩膀,他会直接瘫坐在地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对不起。”
他垂着眉眼,肩膀缩着,摇摇欲坠:“是我过分了,我没有针对砚之,但那件事是我过不去的坎。”
池砚之疼出了一脑门冷汗,他只想这个话题赶紧揭过去,他靠在陆珩身上小心地调整呼吸。
“你过不去的坎没必要让别人也过不去。”陆珩注意到池砚之的不对劲,放弃了跟池韶安的对峙,那双锐利的黑眸里明显带着警告。
他抽了纸巾给池砚之擦汗:“砚哥,哪里不舒服?”
池砚之摇摇头:“你别靠着我,热。”
不热。甚至是冷的。
可纵然他有千万般的狼狈,这一次都不想让陆珩看见了。
祁星河店里来了人,离开屏幕前的那一刻他在想。
陆珩,求你了,千万别信他。
他要是连池砚之这么明显的不适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也没什么可被原谅的。
可他很快又难过起来。
池砚之的面色甚至比一开始要红润一些,怎么可能会被看出来啊。
他要是不知道池砚之的病情,恐怕也不会觉得池砚之在不适吧。
这该死的病,折磨人不说,还不给别人看出来的机会。
陆珩那小子也是,怎么就不能长一双透视眼了。
别墅里。
陆珩眉头紧锁显然没有把池砚之的话听进去,他揽住池砚之的肩胛和腿弯把人横抱起来往楼上走。
因为这场闹剧而静止许久的弹幕再次滚动起来。
临时的变故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麻烦,节目本来就是日常为主,任务为辅的。午饭之前没有什么重要环节。
直播间的观众少了大半,该工作学习的都不再摸鱼,其余的人也只是开着直播间当背景音。
别墅客厅里,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夏浔被节目组叫走,池韶安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而姜如星在陪着他。
李端留下一句:“我先去看会儿剧本。”就去了别墅的书房。
谢廷玉自然也跟过去,在书房的沙发上办公。
柳昭留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不时帮忙递个纸巾。
弹幕不时刷过几条对池韶安的关心,一起磕玉端夫夫的评论。
直播间里只能看到陆珩不顾池砚之的挣扎把人抱到了自己房间。
「@节目组,真就不能把房间里内容播出来吗?我可以充会员的。」
「陆珩之前的话其实很有道理,我感觉自己要开始检讨了。」
「少爷早上还只会哭来着……变化好快。」
变化很快的陆珩把池砚之放到床上,房间里空调没开,有些闷热。
微微出汗的温热的手掌覆上池砚之的额头,问的话却并不相关:“我可以叫你阿砚吗?”
我的阿砚也在这件事情里受尽委屈。
池砚之早就不觉得委屈了,或许从一开始就没这么觉得过。
太疼了,池砚之静静躺着,迷蒙的眼睛把陆珩望着。
因为不太清醒,那目光中竟有些奇异的柔和。
陆珩自然不会自以为是到觉得他就这么原谅自己了,他想从那双眼睛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头疼?”
头疼算是设计师的职业病,何况池砚之半夜画稿,休息肯定不足。
池砚之没反应。
“我问,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眨眨眼睛,好不好?”
小狗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哀求。
黑檀木信息素慌张地在房间弥漫开,陆珩并不擅于利用自己的信息素,无论是压迫还是安抚。
但他突然想起来,伴侣的信息素可以有效缓解另一半的不适。
于是他缓缓地给,企图让信息素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池砚之的血液里。
陆珩用纸巾擦干掌心的汗:“头晕?”
池砚之没有反应。
掌心隔着衣服轻抚上池砚之的胃部:“胃疼?”
池砚之浑身一激灵,一把攥住那只手。
“是胃疼?”陆珩急急忙忙抽出手,又确认了一遍,“胃疼是吗?”
池砚之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没说话,像是默认。
脑子不太清醒,默认这是梦境。
按理说陆珩不是这么细心的人,刚才被抱进电梯的时候他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