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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喜看了他一眼,转而赶着马车,调头往国公府的方向走去,直到看着马车走远的身影,镇国公这次不疾不徐的朝着宫门走去。
全然不在意周围人探究的目光,还有户部尚书那愤怒敌视的眼神,纪清尘坦然的像是喝了一杯水似的。
户部尚书仍旧有些不甘心的走上前,和他并肩往宫门处同行,“镇国公这是何意?前些日子陛下刚提出来,有意将小女指婚给您,您若是不愿,大可直说便是,何故如此羞辱下官!”
“尚书大人慎言,我可不曾听到陛下如此说,再说不管陛下那边何意,我想要宠着那丫头,又与陛下和尚书大人有甚关系。”
说罢,他甩袖而去,全然不敢被他理直气壮气到脸红的尚书,周围人也都在窃窃私语看着他们。
虽然是宫门前,可这消息楞是长了翅膀,不到一个时辰就飞遍了整个京城,户部尚书的嫡小姐苏晚晚,原以为自己要嫁给名动京城的镇国公,却不想得意了还不到三日,就成了京城中世家小姐们的笑柄。
“给本小姐去查,那个狐狸精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哭的眼睛红肿,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国公府,瞧瞧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竟然勾的国公爷当众羞辱她。
花若羞红着脸回到府中,当即就把那一身衣服换了,想了一上午也没有想清楚,镇国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若是晓得苏晚晚对她的恨意,都要去告御状喊冤啦,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虽然不出府,但这国公府中,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却不少,自然听到外面疯传的消息,再加上一些和长喜熟络的人,稍微从他那里探知之二,便也晓得外面传的那些并不都是假的。
于是中午的时候,花若就发现今日她的饭菜好像有些丰盛,而那送饭的也不是往日的小丫鬟,而是后厨管事张婆子。
“姑娘安好,今日厨房里刚好有新鲜的小河虾,就给姑娘炸了一盘尝尝鲜。”
那河虾的个头可不算小,按说以她的份例是没有资格吃这东西的,花若下意识的看向张婆子,眼神里多了些审视的味道。
花悦榕前日去见了太后娘娘,回来倒也没有什么事儿,仍旧安分的回到大房的院子里,这两日也没有出来。
瞧着是和往常无异,只是国公爷这两日撤了看守大房的婆子,这也说明已经饶恕了花悦榕,那她这两日便也能在府中行走。
前者有了花府刘姨娘的事儿在前,这会儿花若也不得不小心些。
“张管事的好意花若心里记下了,只是……这到底不符合府中的规矩,不如给少夫人那边送去吧。”
张婆子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姑娘大福,这点小虾自然是享得了的,如今姑娘得了国公爷的赏识,这点子东西算什么,日后只怕还会有更好的呢。”
说完,她拎着空了食盒走了,花若细品这人的话,恍若好像明白了什么。
吃完午饭花若照旧去看看宋妈妈,一路遇到府中的小厮丫鬟,一个个也都比往常更加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逐渐的花若也品出了味来,今早她送镇国公去上早朝,这事儿怕是府中的人已然知晓,所以现如今这一个两个的这般殷勤。
得知了真相,花若反而放心了,但柳姨娘却是神色担忧的找过来,两人正好在三房的前院门口相遇。
“这个时辰你怎么过来了?”花若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这个时辰离着纪宇?下值的时候不远,柳姨娘素来都是会装乖的,每次都是早早等着纪宇?下值,平时这个时辰她说什么都不会乱跑。
“你倒还有心思关心旁的,今日你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只怕,只怕你这是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人在府里几乎是三天两头在一起玩儿,倒也熟了很多,却不曾见柳姨娘这样着急过,甚至说出这般的狠话。
花若顿时也严肃起来,“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今早送国公爷上早朝的事儿,现如今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前两日还传着陛下有意给户部尚书的女儿指婚,现如今你便跳了出来,这日后不管是不是尚书的女儿,但凡是高门大户嫁进来的主母,都会将你树为敌,这府中怕是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花若顺着她的话想了想的确是这样,没有哪个主母会容得下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妾,更何况她还是个丫鬟,但花若却丝毫不急。
“怕什么的,只要主母进门,第二日我便主动请辞,到时只怕她乐得放我走。”
“放你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