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朝外走去,花若恍恍惚惚的将人送到了小院门外,回到屋里花若一时不晓得该先担心自己,还是担心远在京城的柳姨娘,心里闷堵的厉害烦躁的让她生出几分脾气。
缓了好一会儿,她有些不解的看向徐妈妈,“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府中的私事,太后为何如此上心?”
徐妈妈到底是府中的老人,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有些事儿倒也晓得一些。
“这事儿原该是咱们府中自己的事儿,至于皇后和太后都如此上心,一则是陛下对国公爷的重视,二则便是和少夫人有关,这十多年里,花侍郎的夫人可谓是京中夫人们的表率,而后有了花大小姐,更是被教养的和善知礼,处处都是贵女们的典范,听闻当初太后还有意将花大小姐指婚给皇子,可陛下却并不看好,倒也不是不看好当时的少夫人,而是因为当时的花侍郎官职太低,其老师又是士族中人,陛下这些年,有意打压士族,自然不喜皇子和士族们联姻。”
这些事儿花若尽数不知,更不晓得花悦榕曾经差点嫁给皇子,听到这里她微微有些惊讶。
徐妈妈继续说道:“宫里多次举办个各种宴会,太后曾多次有意无意,让公主郡主们效仿少夫人,且……”说到这里,徐妈妈突然有些犹豫。
花若疑惑的看向对方,“且还有什么?”
“且……这话老奴也不知真假,毕竟当时老奴也已经出宫,只是听闻后宫中多有勾心斗角之事,似乎皇后也牵涉其中,太后曾当众说过,要皇后娘娘多和花夫人取取经,也学学人家的大度和善,现如今少夫人一而再的闹出丑闻,而姑娘和刘姨娘的事儿也被人翻出来,花家母女虽然名声有微损,可到底是打了太后的脸,当初太后有多看好花家母女,此刻她心中便有多气。”
想到那两日萧贵妃的笑容,花若多少也能猜到,太后应当十分喜欢花夫人和花悦榕的,若不是陛下阻止,只怕花悦榕还真容易嫁到皇家。
“所以太后这是想赶紧给国公府安排一位主母,也好约束住花悦榕?”
“应是这个意思,就像姑娘说的,太后即便是再尊贵,管束少夫人的事儿,到底是也是咱们府中的私事,她不便不插手,可又像是郡主所言,国公爷的身份虽是当家人,但管束侄媳妇到底是身份尴尬,轻了也不是重了也不是。”
听到这话,想到将来也不知道是那个千金小姐入府,花若压着心里的憋闷,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看来咱们这国公府的大夫人也不好当啊,这还没进门身上就压了重担,这日后若是约束不好花悦榕,太后的气岂不是要发在国公夫人的身上。”
徐妈妈颔首,“是这个理儿,所以咱们日后府中的女主子,只怕身上的担子不会轻,国公府为了平息战争死了太多的人,现如今大房只留下公子这一个血脉,二房的人没了,三房只剩下国公爷,这开枝散叶的便是头一桩要紧的事。”
如此一想,花若都有些同情未来的国公夫人了,虽说没有公婆侍奉,可底下有一个花悦榕就够让人头痛,还要担负起开枝散叶……啧啧,能者多劳吧,她便不再跟着凑热闹了。
幸好她也只是个丫鬟,到时候她想法子跑了,也不会缠着国公爷,就让他们夫妻努力开枝散叶吧。
许是有些累了,花若想到纪清尘日后会压着别人做那事儿,她这心里就有些难受,眼眶酸涩的厉害,甚至想起来还有些恶心,赶忙住脑不敢多想。
眼下对她而言,最好的方面便是姨娘去到了庄子上,回京后只需要想法子拿到姨娘的卖身契,她们日后就可以远走高飞。
说了会子话花若心情不佳,便也懒得多想便回房歇下,明明心里没有刚才那么堵了,但枕头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打湿,恍恍惚惚哭累了她便睡了过去。
却不想这边一个美梦还没有做完,就听到有人叫她。
她迷迷糊糊伸了一个懒腰,半梦半醒的她不自知的流露出独有的媚态,风情万种的擡起眸子看向一旁的翠云。
只见翠云脸颊绯红一片,带着几分慌乱的低下头,“姑娘,国公爷半个时辰前回来了,此刻正在太后娘娘的宫中,太后娘娘传话,说是让你过去一趟。”
“太后召见我?”
花若顾不上细问,赶忙起身让翠云帮着梳洗打扮,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只是有些微红,幸好没有水肿,她这才急匆匆的赶去了太后的行宫中。
门外的嬷嬷像是在等她,见她来了也没有通报,直接带着人进去。
一进门花若便瞧见纪清尘坐在太后下首,脸色冷淡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