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的垂头站在一旁,长喜和宁管家也都肃着脸站在前院的门外。
过于安静和肃穆的气氛,让花若想要不察觉都难,她扭头和徐妈妈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
花若赶忙快步朝着花厅走去,路过宁管家的时候,她脚步一顿看向对方,可宁崇却不似以往那边笑眯眯的,而是脸色有些冷淡,“姑娘快些进去吧。”
“国公爷他……”
“国公爷因事不悦,姑娘快去伺候着,切莫多问。”
“多谢宁叔提醒。”花若也收敛心神,快步朝着屋里走去,不知到是不是她的错觉,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腥味。
她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走进去就看到纪清尘正在写着奏折,她错开眼不看上面的内容。
“国公爷今日回来的真早,晚上咱们吃汤面好不好?我这就去换身衣服去做。”
纪清尘的脸色十分难看,和之前在回京路上那次似的,显然今日生了大气,花若便也不问他这是怎么了,他若是愿意说,自然会和她说。
“不用,一会儿让人去广德楼提些菜来,今晚可以小酌一杯。”
他神色仍旧冷淡,可和花若说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好了许多,花若笑盈盈的凑过去,弯下身子趴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坐在一旁的纪清尘。
“国公爷是要给花若庆祝一下吗?”
对上她眼中的星光,纪清尘原本冰冷的脸色,这会儿也逐渐缓和许多,眼神里流露出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暖意。
“看了庄子可还喜欢?”他声音柔和许多,屋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守在门外的宁管家长舒一口气。
“自然是喜欢的,国公爷给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花若都爱惜得紧。”
看着她一脸故意讨好的目光,纪清尘既没有觉得厌烦,反而心里原本的阴云消散不少,目光里带着几分愉悦之色。
“小骗子,之前给你那么多更贵重的东西,我怎么瞧着你嫌弃的很呢?”
这话让花若一脸茫然,行宫里给她的头面她让徐妈妈入了库房,其馀的首饰衣服她也都十分爱惜的收起来。
什么时候将他给的东西丢掉过?更没有嫌弃这一说啊。
见她一脸不懂的样子,纪清尘俯身凑在她耳边低语,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
只见一瞬间花若脸红的不像样子,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更是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嗔他一眼,“天还没黑呢,国公爷又欺负我。”
纪清尘眼神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胡说,我哪里你欺负你了。”
因为刚才他说的话,花若这次瞬间懂了他话中的暗腔,气恼的脸色越发的红,不想再和他说这个话题,抿着唇一句话也不和他说,只是瞪着他。
这副娇嗔的模样引得纪清尘哈哈大笑。
这笑声自然传到了门口守着的人耳朵里,宁崇看向对面的长喜,催促道:“还不快去广德楼提菜。”
花若馀光一闪看到了跑出去的长喜,到底是心里有了些疑惑,可又担心会惹他不高兴,便旁敲侧击道:“长喜好像去提菜了,国公爷咱们不如去偏厅那边等着?这花厅也不晓得今日怎么了,味道怪的很。”
说着她直起身,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纪清尘的脸,虽然大多时候他喜怒不形于色,可就在她说完最后几个字时,花若明显看到他脸色一凝,那不悦的气息涌上来一瞬间,又被他压了下去。
纪清尘倒也没有说什么,起身牵着花若的手朝着偏厅而且,守在门外的宁崇一脸严肃的招呼人,又将花厅打扫了一遍。
华灯初上的时候,一桌子广德楼的招牌菜摆好,花若和纪清尘显然都心情不错,谁也没提没问下午府中的事儿。
“国公爷,花若敬您一杯。”她喝的是桂花饮,是一种大晋独有的甜酒,没什么度数多喝也不会醉。
咽下后唇齿留香,深受妇人姑娘们喜爱。
喝完她像极了一只小狐狸,笑眯眯的舔了舔嘴角,纪清尘的目光始终看着她,见她这一脸喜悦幸福的样子,他也忍不住弯了弯眸子。
端起眼前的酒盅一饮而下,“庄子上的账册都在账房那边,你得空就拿过去。”
庄子上每年都有不少的产出,除了佃户们分的四成,其馀的都要交给主家,而镇国公府每年朝廷发的贡米都吃不完,庄子上的粮食作物,自然也都卖掉还钱。
于是每个庄子也都有一本账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说道:“若你不想打理那些事物,可以交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