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在坐小月子,身边的确没有服侍的人,昨日国公爷还说,不行再给宇眳安排个房里人,也好照顾着他。”
“不行!”花悦榕一下没绷住,当即红着眼睛瞪着花若,一副想要咬人的样子。
一旁的李嬷嬷上前屈膝一礼,“少夫人,身为正妻本就应该给夫君房里添人,切莫落下善妒的名声。”
见有人帮着自己训斥花悦榕,花若坐在上位品着茶,嘴角始终翘着优雅的弧度。
听到这话花悦榕还想再说什么,花夫人却站起身一把拉过花悦榕的手臂,示意她闭嘴。
她冲着李嬷嬷歉意的笑了笑,“是我过于宠爱这个丫头,倒是惯出她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性子,让嬷嬷见笑了。”
李嬷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面带微笑的屈膝一礼,退回到了原处,花若神色淡然的垂着眸子,一副不想见到花悦榕的神色,“好了,你这身子重,也早些回大房那边歇着吧,至于闹到衙门的事儿……便等着国公爷回来再说吧,此事国公爷十分震怒,怕是不会轻易掀过去。”
这话也是半真半假的,但花夫人和花悦榕晓得,这话不似说谎吓唬她们,前两日花侍郎就去找过镇国公,对方的态度显然是不赞同将人接回府中。
今日过来也是瞅着纪清尘不在府里,原以为花夫人将人送回来,府中也没人敢说什么,等到晚上纪宇?和镇国公下值回府后,也不能真狠心将人再送回花家。
却不想府中的管家一进门,就称镇国公夫人在,引着她们来到了主院,倒让花若拿捏一把。
“这次的事的确是榕儿做的不对,你们到底是亲姐妹,她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名声毁了,只怕也会影响到若儿你呢,虽然圣旨已下可你到底也没正式过门,母亲现如今不宜说些什么,晚些你便帮着多和国公爷说说好话。”
花若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母亲不说花若也晓得,即便是遮掩过去了外面的风声,我在这府中的名声到底还是被悦榕连累了,在行宫的时候可没少因这事看国公爷的脸色,这次也就罢了,我自会帮着劝说,但若是再犯母亲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着她嫌弃的掀掀眼皮看向花悦榕,“看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子上,我也给你透个底,这次国公爷的确生了大气,我和太后娘娘能帮着劝这一次,可未必能劝得了第二次,你若是下次再偷跑回娘家,惹得国公爷心烦,只怕太后劝说你也未必回得来国公府。”
这会儿,花悦榕心里冰冷一片,她不觉得花若都在骗她,但看着花若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心里憋气又不敢说什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她气的心口疼,却也不得不低头,“悦榕谨记,不敢再犯。”
说完,小陶扶着花悦榕离开了主院花厅,花夫人这才调整好心情,脸上再次摆出一副大方得体的笑。
温柔的和花若说道:“今日一早,你父便打发人,去到你那庄子上,想请刘姨娘回府,你这大婚的日子在即,她这个亲娘怎么能不在场呢。”
冷不丁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娘亲,花若嘴角笑容瞬间扯直,眸子里的光也冷了几分。
“倒是巧了,今日母亲若是不过来,我这打扮好也要去庄子上找娘问问此事,若是她想再住些日子,便是成亲不在也无妨,左右母亲都会帮我张罗好嫁妆的不是吗?”
花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也顾不得花若对刘姨娘的称呼,她声音里多了几分勉强的味道,“是,母亲早就给你备好了嫁妆。”
“那就好,有劳母亲了。”花若优雅的朝着她笑了笑,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握成拳,此刻冰冷一片。
李嬷嬷不晓得刘姨娘的事儿,听到花夫人如此说,她笑吟吟的赞了两句,“花夫人当真是贤淑,陛下赐婚突然,想来这是一早就给国公夫人备下了嫁妆。”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花夫人脸上的笑容又温婉几分,“是啊,我待花若视如己出,榕儿有的她自然也有,嫁妆也是同时备了两份。”
晓得花夫人这是在说漂亮话,可花若却不想这样轻易的放过她,“还是母亲疼我,既然是和悦榕一样的嫁妆,那国公爷给安排的库房可能不够,李嬷嬷这嫁妆入库的事儿就得劳驾您了。”
李嬷嬷笑呵呵的屈膝一礼,“这都是老奴该做的,当初少夫人那可是十里红妆的嫁妆,京城里哪个小姐不羡慕,这次夫人出嫁怕是大家也都在等着看呢。”
到底是宫里的人,花若和花夫人之间的你来我往,李嬷嬷一眼便看出来了关窍,这一句话算是戳到了花夫人的软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