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总要活在别人的舌头底下?”
刘兰一时被她说的也不晓得如何反驳,但总觉得还是要注意些名声的,一旁的徐妈妈接过去话劝道:“姨奶奶倒也不必多想,您是夫人的娘亲,用些银骨炭算不得什么,京中皆是您身子弱,自家孩子孝敬您的,姨奶奶只当收下夫人的这份孝心便是。”
这话的确起到了作用,谁人不知她女儿是国公夫人,素日里用些好的也说得过去。
看着女儿有些不开心,刘兰笑着握住她的手,“好好好,娘你的,日后便跟着你享福了,外面便是说我张狂我也只管装聋,如此总成了吧?”
大冷天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花若万万没有想到,在城里都没有被堵住,却不想一出城马车竟然被堵在了路上。
“瞧瞧这大过年的不让人逛灯会,都把人憋的出城玩了。”花若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朝外看去,大多也都是华丽的马车,可见这都是京中富贵人家的。
“瞧着这么多人,咱们中午怕是赶不上庙里的斋饭了。”之前早就听闻滴水寺的斋饭是一绝,平日里不对外招待香客,唯有个别的节日才对外。
花若念着她娘曾未出过门,想带着她凑个热闹,多感受一下曾经只听过没接触过的事物。
奈何她们第一次去这个滴水寺,竟不知如此受京中贵人们的欢迎,楞是把马车都堵在了山路上。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长喜听到了她的话,扬着嗓子说道:“夫人放心,国公爷昨日就安排,提前和滴水寺那边打了招呼,咱们就算是晚些到,也会有休息的客房和斋饭的。”
花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之前就打听过,滴水寺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寺庙,虽然在京城外,香火也很旺,可哪里的比丘尼们却都过得比较艰苦,也是因为她们拒绝那些贵人们重金搞特权的行为。
且除了节日外,这一年里寺中也都是只接待女客,且不留客房和斋饭的,所以平日里去的人反倒是不多。
刘兰不懂这些,只是感叹道:“镇国公这般的人物,竟然还会关心这等小事,我们这次出城怕是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吧?”
长喜隔着车帘说道:“只要是夫人的事,在主子那里就没有小事,姨奶奶只管安心逛庙会,晌午咱们绝对赶得上斋饭。”
听着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花若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笑,她探头看着外面的车队,这若是挨着排,别说晌午了,她们赶过去吃晚饭都成。
就在她一边心里甜滋滋,一边又有些担忧的时候,长喜突然赶着马车,朝着一条小路走去,嘴里还吆喝着,“麻烦借过一下,人太多了我们不往前走了,麻烦诸位腾个地,我们要调头去别处啦。”
周围排队等着进庙的人,闻言也都不再往前进,腾出一些空间让长喜赶着马车调转方向。
于是他们的两辆马车顺着小路离开,谁也没有起疑心,花若神色里还有些恍惚,但随着马车往前走,她逐渐瞧出来了,长喜这是赶着车,想要绕到山后去。
这里虽然不如官道上平坦,但幸好路不远,没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开始往山上走。
一到山门前,寺庙的后门就跑出来一位小比丘尼,“阿弥陀佛,敢问施主可是从国公府而来?”
花若下车也赶忙回礼,“正是,前面官道有些堵,耽搁了时辰冒昧走了这后门,还望见谅。”
“夫人客气了,之前纪将军已经打过招呼,贫尼便是再次等候迎接夫人的。”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花若一楞,之前也只有上过战场的那些伤兵,会因为之前的情谊继续喊纪清尘为将军,却不想着小小的寺庙里,竟然还有出家人也如此称呼他。
带着满心的疑问,花若挽着娘亲的手臂,跟在小比丘尼身后从寺庙后门进去,一进门花若才晓得,这传闻果然不假,这寺庙在京城外,香火不少可庙里的一切全都过于古朴。
不仅有小菜园子自给自足,就连庙宇的瓦片看着也有不少破碎的,庙里的红漆柱子都早已变得斑驳。
小比丘尼并未直接带着二人去大殿的方向,而是将人带到了禅房门前,“二位施主,善法师叔已在禅房中等待多时。”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花若警惕的看看眼前的小比丘尼,又看看那个古朴的禅房。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这里的师父,小师父可是弄错了?”
一旁的徐妈妈和翠云,也都警惕的看向那个小比丘尼,因为庙里不准男子进入,所以长喜等人便都等在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