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卖空了不说,一个月后那些用过的人,整日里催着他们进货,到处打听那药妆在哪里买的,这不是前段时间捎信回来,想从你这里多采购一些……”
她话语未尽,花若已然品出了对方的意思,喝了一杯酸梅汁压下了胃中的不适,笑吟吟的说道:“按说本该在商言商的,但既然是世子妃亲自过来说此事,我也不敢要什么赚头,只别让我亏了本便是,您回去后让人写个单子,我再着人给您报价,若是觉得合适容我三五日的,等着备好货,我便吩咐人亲自送去榷场。”
“那感情好,我承你的情,但也不能让你一文不赚,你也且再瞧瞧,只要少赚我那兄弟几文,我便打心底里感谢你呢。”
“世子妃客气了,不若那些低价的药妆,我每罐只赚您五文钱,至于那些高价的我每罐只赚一两,其馀的您那边卖多卖少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好,国公夫人这份情我们田家记下了。”忠顺王府的世子妃,娘家乃是田都尉,世子妃算是长姐,底下还有一双弟妹,妹妹嫁给了翰林院的一位编修,弟弟算是田家老夫人老蚌怀珠,天赐般得来的,年少时曾也京城里的混世魔王,可年岁稍长考中了进士当了官,人也越发的稳重。
之前就听说过榷场集市如何繁华,可惜那都在边关附近,花若能搜集到的信息有限,现如今倒是给她一个机会,她便想着安排人过去瞧瞧,若是有好的东西倒也可以带回京城,药妆的生意可以和世子妃合作,但其他的东西她也可以自己安排人在哪里售卖。
如此想着眼睛都比刚才明亮了几分。
翠云将那手帕拿到一旁,这才过来回道:“夫人,那帕子是苏家小姐的,上面说她想求见夫人。”
这话倒也没有压低了声音,一旁的世子妃和两位少夫人自然也都听到了,恰好说书的娘子故事结尾,花若摆摆手让她暂时歇一歇。
“泽谦,这帕子你是哪里来的?”花若脸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刚才还腻歪在她身边的孩子,也跟着紧张起来,站直身子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花若的脸色,“刚才下车的时候,一个女子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将这个帕子拿给三奶奶看看,我见她可怜便也应下了。”
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小声的说道:“我,我不晓得家中有客,是泽谦的错,三奶奶罚我吧。”
花若原本的确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纪泽谦,而是因为苏晚晚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不开心,有什么事就去想法子,跑到她这里做什么,更何况竟然利用一个小孩子。
“这是你也不知情,我为何要罚你?泽谦心善才会帮人这个忙,三奶奶更不会为此罚你,只是这外面人心险恶你在府外万事该多加小心些才是。”
“是,泽谦记住了,日后不会再轻信旁人,会多加思考。”
京城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世子妃的身份在这里,皇后那边的消息,她又怎么会不晓得,知道这事儿论起来不管是国公府,还是苏家苏晚晚那边,都是因为她婆母忠顺王妃导致的无妄之灾。
对于苏晚晚的事儿,花若还未开口,一旁的世子妃倒是先给了注意,“让她在门外哭闹到底是难看了些,左右咱们这酒也都喝完了,不如就让她进来,或许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花若听到了她的暗示,这事儿的确让她有些堵心,但想想只怕苏晚晚更是夜不能寐,这会儿既然有人能帮忙将事情解决,花若自然乐见其成。
几人也不在花园里坐着,而是朝着花厅走去,这边刚坐稳,消食茶放在她们手边,苏晚晚红着眼圈被人领了进来。
许是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样多的人,一进门她就有些呆楞,之前想好的说辞这会儿全都无法再用,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和烦躁,恭敬的冲着几人行礼。
花若也不和她客气更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今日利用我府中孩子的事儿,我本不欲管你的事,但世子妃心善一时不忍,便传你进来,说吧,你今日所来到底为何?”
话音一落下,苏晚晚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她能出来的时间不多,也不顾旁的说道:“昨日皇后娘娘将我二婶召进宫中,言语里有意将我赐给纪公子为续弦,晚晚晓得曾经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自从太后和陛下给国公爷赐婚后,我发誓再也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只求寻一个踏实之人,安心度过馀生便罢。”
花若颇为无奈,“既是皇后的意思,你来哭着寻我也是无用,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法子去皇后跟前求个情。”
苏晚晚眼神里有些绝望的看着她,“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