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气儿也没有,随便就将自己给弄成这幅模样,怪不得没落到今天这番地步。”
在关太后眼里,像顾家这种自古便以书香为底蕴自称的人家,别的不提,至少家风教导出来的多少都应是有些傲气的,而不是像现在的顾池臣一样,半点反抗也没有。
关太后嘲讽的明显,可落长鱼并不打算去管,她一边眺望夜色一边悠闲的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对话声。
顾池臣心绪不佳,还沈浸在适才落长鱼说的那番话里,太后叨叨叨叨说了半天,他也没太听清,等她停嘴的功夫,不痛不痒道:“太后娘娘教诲的是,臣回府便让家父来求见,定跟太后您多学学。”
“你!……不知廉耻!”
太后此次来还未和找落长鱼说上半个字就先被顾池臣气了一通,她想张嘴骂,可如果那样就正好应了顾池臣隐喻说她没教养的意,太后不得不住嘴,气得往落长鱼那边看,待看清落长鱼此刻待的地方,她惊呼一声。
她连忙一边朝女子那边走一边喊,“窗户怎么开了!长公主不能吹风,一个个都把太医的话当耳旁风吗!”,太后环视一圈屋内的宫婢,随意指着个人命令喊:“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关上!”
被太后指到的宫女连忙称是,刚有动作就听落长鱼冷声打断。
话不是冲宫女所言,太后也听出来。
落长鱼拒绝的干脆当众驳了她的面,意识到后关太后不禁有些诧异。
“殿下臣先出去。”,顾池臣适时出声,等关太后后知后觉回神时,殿内就剩下了落长鱼和她二人。
想了想近日有所严峻的局势还有她今日来要说的话,关太后缓了缓,一双带有尖长护甲的手缓缓覆住落长鱼的肩,颇含关切道:“长鱼,你最近怎么心不在蔫的,眼下形势想必你也已经清楚,怎还会召人进宫?”
关太后这几天心力交瘁,前不久太子刚刚归京,她刚收买的一些大臣近日以来背地下小动作不断竟隐隐有加入东宫的架势,关太后满肚子气气得没地方撒,且落长鱼已许久没到她长寿宫,再加上这些天太后听的风言风语,关太后心里焦急不堪,就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今晚才安耐不住主动来了金銮殿。
“你平日召那些人进宫也就罢了,哀家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我们,你还把他带了出去,外面那些贱民是非不分唾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太后稍加斟酌接着道。
以往落长鱼召人入宫太后都是不大管的,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今晚都不会出现在此,现下她们正和太子一党较劲,这种风流的事留出去对她们只会更加不利。
太后一句接一句嘟嘟囔囔个不停,落长鱼身子半倚姿态慵懒的靠在窗子边,外面的风大了些,风吹过来,太后话说得太多,被风这么一吹,脸不禁有些僵痛,随即往旁边蹿了蹿。
就在此刻落长鱼说了自关太后入殿后的第一句话,女子声音淡淡的,:“金銮殿的事自由本宫做主,太后娘娘事务繁多,没其他事便回长寿宫吧。”
瞧着落长鱼面无表情的侧脸,太后心里挣了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对落长鱼说话的态度太后没有疑心,因着以往二人也不是没有过这样时候,可今晚,太后默了默。
冷风吹进来,她还是打消疑虑,这些日子朝堂上不安稳,或许说不定只是落长鱼应对劳累了,想到此,关太后把那丝奇怪想法彻底抛之脑后。
然后她朝落长鱼贴近了些,神神秘秘道:“韩侧刚回来便给哀家带了个消息,你可知他与我说了什么?”
“太子几日前秘密派人去了趟顾家。”
落长鱼眼睛动了下,太后眸光闪烁,幽幽叹出口气:“你毕竟是哀家亲手养大的,要是换做别人,这点小事何至于哀家何亲自过来。”
“长鱼,顾家那孩子再过几天就派人将他送出去,还是要以大事为重。”,太后的声音顿了下,把话慢慢讲完。
落长鱼半垂着眼不知想什么,她虽然没说话,但关太知道落长鱼多少能听进去些的,她悬着的心落下来。
宫殿外面,顾池臣仰头,瞧着天空夜景。
“嘎吱”一声,身后殿门打开了。
关太后一出房门,宫女就将狐裘披在她肩上。看也没看顾池臣一眼,关太后拢了拢外袍,在一堆宫人簇拥中离开了。支着副瞧不起人的的架势,关太后声势浩大的跨出外殿的门槛。
瞧着她背影,顾池臣忽的想到外面传的那句话——
长公主自小没了生母,被关太后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