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岂不是正中圈套。
“我有个信得过的婶子,你们先去她家躲几天,长鱼,我们不能再欠你的恩了。”
魏阁老贪赃枉法连罪一家死于断头台,翌月九公主获圣上嘉奖荣封长公主,即命大理寺归案重审,为魏家洗刷冤屈。
顾池臣目光落在魏凝拉着落长鱼的手上,眸光动了动。
“他们不敢。”
她是长公主,是皇室的人,就算要如何也要等到京城,何况她手里还有掌管御武营的兵符。
……
夜很深了,传出稀少火光的县衙院内,死囚身挂镣铐,成两列跪在院内。
“哟,怎么是二位过来?”
审厅里,丫鬟仆从拥护,冯樊起身踱步过来。
“依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县衙外边围了堆百姓,十五和魏凝隐在人堆,他们追来时,落长鱼和顾池臣已走了进去。
“原冯小姐不止作恶多端,连记性也如此之差。”
听着他嗤之以鼻,冯樊步子顿了下,说的话却柔情蜜意,朝那边贴过去:“郎君说的这是哪里话?小女日日夜夜思之入骨,好不容易盼到郎君来,怎郎君一开口便如此伤人?”
她逐渐往前,却目光一凛,靠近时改了方向手朝往落长鱼面纱扯去。
落长鱼视线一直留意,她所想落空,身前长刀横来,侍卫将两人双双围住。
三番五次被拒绝,冯樊怒意陡增,拍手后官兵将人押上来。
她娇声道:“姐姐好大的脾气,来都来了,何不把面纱解开,你我也好坦诚相待。”
“姐姐瞧瞧,他们可是等姐姐好久了。”
衣物脏乱结满血痂,牢牢黏在身上,两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几乎半拖半拽的出来,一孩子跟在身后一双杏眼呆呆瞪着,衣襟沾了些血污,和魏凝眉眼有七分像,似乎被吓到,楞住一动不动。
落长鱼视线凝在他身上。
看女郎神色如此,冯樊便知道她猜对了,“过来,姐姐抱抱。”她朝孩子招手。
魏贺毅然朝后躲,冯樊笑容逐渐滞住,嘴角耷拉下去,示意丫鬟上前。
“滥用私刑连幼童都不放过,县令之位冯小姐就不怕作没了?”
“姐姐说的话妹妹不懂,何况我也早说过,不过是想和姐姐坦诚相待。”
冯樊转身,手里的腕纱一下一下的晃,丫鬟离的越来越近,即将碰上魏贺一刹,后方声音再度传来。
女郎声色冷冽像浸了寒冰。
“冯小姐可看清了?”
面纱飘落在地,冯樊眼里扬了得逞的笑,翩然回首,却面色骤变。
所有人哑了声。。
“她……小姐……”丫鬟吓的手脚冰凉,直接把人抛下缩到冯樊身边。
魏贺呆呆擡头,见两个生得极漂亮的人向他瞧。
他喜欢漂亮的,没有片刻犹豫,他撒着欢就朝两人奔过去,一把抱住落长鱼依到她腿边。
“小姐!是长公主!”
“怕什么,她都被通缉了,现在就是个罪犯。”
冯才告诉过她,现在皇宫乃太子殿下做主,什么赏金万两的告示不过巡捕一张。
里面倏然静下,百姓探头探脑往里瞧,可碍于距离什么也听不清。
冯樊很快镇静,把现下手头所知的消息上下捋了通。
皮笑肉不笑道:“原来竟是长公主殿下莅临,怪不得遮的如此严实,殿下既然来了令城,本小姐也该好好招待不是?还不快将长公主请进堂,我们妹妹二人也好生聊一聊。”
“快啊!”她就近朝侍卫屁股踹去脚。
冯樊催促下,侍卫顶着威压慢吞吞举刀,可谁也没敢上前。
“废物!”她怒斥一声,抽过身旁侍卫的刀便朝女郎脖颈抵去。
冯樊不管不顾往前,不只因前日所受屈辱更因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
短短几瞬她便想好,待立功行赏,她不仅要赏金更要冯家入京为官。
她面目狰狞,说不清是笑还是怕,动作却在落长鱼轻轻出声后凝住。
“你不敢。”
落长鱼声音轻飘飘的,甚至连站的位置都没变化,镇定的模样一如往常。
长公主握拳帷幄,鲜少有人能与之抗衡。
几乎瞬间,冯樊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她呆呆震住,反应过来再擡眼,顾池臣已将落长鱼牢牢护在身后,弯刀死死架上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