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但凡有其他人一同过来不论几个,也要他领全军撤退明哲保身。
想到此,袁风“哦”了声,由他拽过去。
十三皇子落败的消息似风一路传遍朝野,除此外众人更震惊还当属那顾家公子原就是诡阁背后主人一事,毕竟众目睽睽进宫,众人看在眼里,这则消息传过来连带着顾家胆大包天欺上瞒下的事影响都小了些。
皇权跌宕,宫门前血流成河,宫中传下皇令,定当肃查此次参与的逆贼,一经发现立即下狱斩首。
尸体一具具擡出来,就在众人以为那诡阁要篡权夺位改朝换代时,却没想到那阁主非但没有如此反而第二日还继续去礼部述了职。
郎君旁若无人坐到了那间小屋内,礼部其馀的人却丝毫不敢马虎,诚惶诚恐应承着,人虽没称帝,可现在朝中上下还有那每日轮换巡逻的官兵的可谓全被换了番,他们原以为官职要被免了,却没想宫内传出圣旨却是命他们照例上朝。
帝位空悬的第三日,御花园。
宫女太监心惊胆颤俯首跪地,皆因不远处站着的二人。
当听见空气倏然响起的清脆巴掌声,四面候着的宫人皆瞬间白了脸。
两个时辰前,太监端着东西去往金銮殿,刚进门,便见不久刚攻下皇城的反贼急色匆匆从里面出来,抓着他肩膀问长公主殿下去处。
太监面色煞白,脑袋仿佛浆糊连不知道都忘了说,还是守门的道了声殿下刚去了御花园,才救他脱离苦海。
顾池臣追过来,手撑在桌子上不慎将茶水溅了落长鱼一身,落长鱼起身就走,顾池臣又追,声音瓮瓮地,似乎在念叨着殿下什么时候才能理他。
宫人相互对视了眼,以为他们听错了,还不等平静下来,便又见到令他们心惊胆颤一幕。
里里外外候着的宫人皆看见,似因手被扯住,长公主一怒之下竟扬手扇了那顾家新贵一巴掌!
先前入宫,长公主就对对方处处刁难甚至还逼为豢宠,随时传闻,可毕竟有损颜面,现被欺辱过的一方又得了势……
宫人慌忙低头,以为又要重见那血流成河之景,没想过了好久都没听见一如前些日子下令斩首的低沈肃杀声,有人疑惑擡头。
“还不让开!”
“殿下愿意同臣说话是消气了吗?”
“没有。”
她想也不想的否认,顾池臣眼睛里的光瞬间淡了,他默不作声垂头,显然一副情绪低落模样。
落长鱼依旧很生气,气他骗了她整整三个月更气自己愚蠢不堪召错了人。
她刚要从他身边绕走,便见他突然俯身,落长鱼下意识后退,却被顾池臣一下按住。
一阵风飘过来,露出女郎被纱布缠绕包裹的脚裸,方才他正巧低头,顾池臣眉心紧蹙蹲在她面前。
“殿下何时受的伤。”
那股温热透过纱布似烙铁蔓延过来,落长鱼回神腕心用力往后扯,却被他掌心撑住,动弹不得。
顾池臣自言自语说了什么,落长鱼没再听清了,只觉脚下骤然轻飘来,等反应过来时人已被顾池臣打横抱在了怀内。
“放开本宫……”
“您再乱动绷带就好渗血了。”
郎君抱人快步离开,方才沈缓的一声使人听不出喜怒,一来一去不过片刻,却徒留满地宫人瞪目结舌,不知云云。
……
金銮殿紧急召了太医,落长鱼倚着贵妃椅,视线时不时朝她身侧望去一眼。
双手在炉子前沾热,化开药膏顾池臣才贴上去,一边揉一边问力度如何。
落长鱼嗯了声,见他一声不吭默默地揉,薄唇近乎抿成条直线。
“殿下这样的力度可以吗?”郎君往过来,眸子里尽是担忧。
其实也不全然是他的错,她召人入宫心思不也本就不纯。
落长鱼顿了顿:“……凑合吧。”
月色瞧瞧爬上枝头,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温声细语的对话,王姑姑静静给二人合上殿门,转头出了院外。
两日前篡位谋反的十三皇子于牢狱突然身死,据狱卒回禀其乃自杀身亡,消息传至前殿,长公主默然许久,下了命人为其收捡尸身则时日皇陵的旨意。
引起祸乱的关太后因受惊过度以致旧疾覆发早于城破当日去世,其身边的韩学士在东门漏过最后一面便不知所踪。
太子和皇后先后被发现死于宫殿,章家倒台,章氏女助长公主脱困有功受其嘉奖,却婉拒了长公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