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想认账?”
“日后有机会再报答你。”
“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你今日可还去上早朝的?”
察觉到闵焉身子一僵,奚庚也就住了口。
“为何不去?”
*
“陛下今日偶感风寒,早朝取消,诸位大人散吧。”
小合子奉命来前朝传旨,对众人的议论声不能再熟悉了。
等声音小去,官员三三两两地离开,小合子才敢大着胆子,追上与丞相并行的闵焉。
陛下说过了,今日留下国师之事,要有人知道,但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
“国师,国师留步啊!”
“小合子?”
闵焉与白战驻足,回身一看,也有了猜测。
“参见丞相,国师,陛下请国师去秋恒殿一趟呢。”
小合子扬起笑,只是看着闵焉。白战笑了一声和闵焉道了别便转身离开。
“走吧,去看看陛下有何吩咐。”
秋恒殿。
再次来到这里,闵焉心里多了许多厌恶与恶心。
小合子等闵焉进殿后便自觉地叫退众人,贴心地关上了门。
“义父,你昨日和那医者可是……”
方荀开门见山,闵焉却反问道:“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朕只问你,你们……可是他帮你解的药?”
“无可奉告。”
“那便是了。”
方荀惨然一笑,撩过珠帘走到闵焉身前。额头上那红红的鼓起猝不及防闯入闵焉视野。
原来这就是“身感风寒”。
“为什么他都可以,就我不可以?义父,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哪怕是一点。”
眼底闪过嫌恶,闵焉别开眼,似是嘲弄:“一个人明知不可,还是动了那不该有的心思。他就应该被怜悯么?”
“我们又不是亲生父子,为何不可?”
“冥顽不灵。臣告退。”
闵焉不愿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他与方荀,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直至走出了秋恒殿,日光照拂在身上,闵焉还是感觉一阵虚妄。
方荀问的,为何奚庚就可以,他一瞬间竟也不知要如何说。
是啊,为何奚庚就可以?
“这院子里挂的灯笼是做什么的?”
奚庚在房里待了半日,轻揉着眼睛打开房门,便看到有侍女拿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在面前走过。
“呃,回大人,这不是快到中秋了么,管家叫我们装饰装饰院子呢。这样也稍好一些。”
侍女拿举起手上的一个兔形的灯笼,大胆了些:“大人瞧,是不是很好看呢?”
“国师不阻止?”
奚庚想着依照闵焉的性格,应该是怎么冷清怎么来,他怎么会允许府上出现这些。
“唔,国师仁厚,便默许了。不过,国师好似还从来没有正式过过中秋呢。
我听小梅说,中秋那夜,皇城一道可是热闹非凡,甚至有人燃灯祝愿。
唔,国师勿怪,奴婢多嘴了。”
侍女听到动静,自知失言,得了闵焉的许可后就微微弓着腰小跑离开。
“来的真慢。”
奚庚见是闵焉,没个正形,啧啧叹道,
“你既然不过中秋,怎么忍心让自己看到这些灯笼?还是说,你在害怕?”
闵焉自顾自地走着,奚庚待其走近,声音小下去,凑到闵焉耳畔,神神秘秘:“原来闵焉你怕鬼啊!”
“嗯,我怕鬼。”
闵焉只给了奚庚一个关爱稚儿的眼神。
“哎,走那么快做什么?”
奚庚回身够了够闵焉翻飞的衣袍,没碰到,只能又跟了过去。
“哎?你……”
闵焉突然停下,奚庚偏了偏头,也止了步子。
二人就隔了几步远,奚庚以为闵焉要同自己说什么,结果闵焉什么话没说就进了屋,还顺手关了门。
“你这是做什么?”
奚庚在门外喊了一声,闵焉不应。
“皇帝跟你说了什么?你生气了?
我昨日才给了他一棒子,还以为他能安分一些。没想到他今日就找你了,当真是死性不改。”
“一棒子?”
原来方荀是被奚庚打的。
闵焉被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