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位公子,你可确实是来晚了,这竞价早就结束了。来人啊,将沈郁带下去,好好打扮一番,给大人送到府上。”
“你……”
奚庚扬起的手在视线与沈郁转身的回眸相对后默默放下。
好生熟悉。
可沈郁,明明是个傻子。
琰王府。
“你叫沈郁?”
裴谨言捏起沈郁下巴,迫使其仰首。
身子一僵,裴谨言喃喃自语:“果真有几分相像。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男子的手捏得沈郁生疼,膝盖后移了一些,很快肩膀也被扣住。
“为什么想躲?你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吗?柳妈妈可曾教过你如何服侍他人?尤其是男子。”
“不……不知道,疼……你松开。”
沈郁害怕极了,别开脸,眼中不觉含了丝丝泪花。
“啧,不知道?”
眉头一皱,言语间多了几分戾气,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裴谨言生生掰过沈郁的脸,却在看到其泪眼婆娑后楞住了。
沈郁本就生得白嫩,脸上的红痕也渐渐显现出来。
不像是装的。
“万香楼怎么养了你这一个娇气包?要是真过了今夜,你不得哭死在船上?
来人,带他去沐浴。”
*
“唔……呜呜……”
“嘘,我等会放开了手,你不要说话,听哥哥的话,可好?”
奚庚见沈郁如愿地点了点头后,缓缓撤了手,移到一旁。
浴桶中沈郁的身子隐隐可见,奚庚眉心一跳,目及一旁案上摆着的花瓣,当即就捧了许多放在水里。
“不……我不喜欢花瓣。”
沈郁说着就搅弄着水面,他要将花瓣都驱赶得远远的。
“行了。”
抓住沈郁作乱的手,奚庚快速道:“你想离开么?”
“嗯?”沈郁不太明白,“柳妈妈说我今夜要在这里伺候那个……那个恶狠狠的人,呜呜呜……”
“你不想伺候他,那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不……不能走,柳妈妈会打我的。”
不知回忆起什么,沈郁满脸痛色。
“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被他们找到,可好?你再不答应,我就真走了。”
“小公子,可是好了?”
门外侍女小心询问。
“没……没有。”
沈郁不知何时眼眶又红了。奚庚莫名有些心疼,扯过沐巾扔给沈郁:“快出来擦干,我带你离开。”
“走。”
奚庚特地带着沈郁光明正大地出了房门。不出所料,小厮看见二人后,立刻就拦住了院门。
“放了他!”
领头的一边吩咐人去叫裴谨言,一边应付着二人。
见侍卫越来越多,沈郁向奚庚身后缩了缩,嗓音里不觉带了些哭腔:“哥哥,人好多,我害怕。我们快点走吧,好不好?”
擡手护住沈郁,奚庚却没有回话。
一些小厮跃跃欲试,手里的木棍无处安放。
终于,奚庚等到了裴谨言。
眉头紧锁,袖中手腕翻转祭出一把匕首横在沈郁颈间。奚庚扬了扬头,对着裴谨言喊道:
“叫他们退下,不然,我就杀了他!”
怀里沈郁应景地一抖,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似是伤心极了,抽抽噎噎,说不清楚一句话:
“哥哥……你丶你骗我……”
“闭嘴!”
小声呵斥了一句,面色不改,观察了裴谨言一番,似乎是没有听清沈郁的话。
“这……”
小厮们互通眼神,甚至频繁去望裴谨言,等着其的命令。
“确实很像。”
无来由地说了一句,裴谨言闭了闭眼,右手轻扬:“让他们走。”
众人:想不到啊想不到,万香楼的小倌竟得王爷这般喜爱。
“哼,琰王也不过如此,枉我们一干人等还曾以为你会是纪小公子的良缘。
呸!至于这可人,我就带走了。”
话落,奚庚搂住沈郁细腰,踏空而去。
“冉堂?拦住他们!”
疾走了几步,裴谨言也只得拂袖作罢。
恨铁不成钢似的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看向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