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次小测,叫你们谈谈如何应对灾荒暴/乱的见解,赈济粮食,捐纳的就不说了,他这好歹是作答了,有的人画一幅王八交上来是做什么?
怎么,王八作用这么大?”
“山长,相传向王八许愿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
一人小声地说着。
“哦,陈镜竹,原来是你。”
柳升无奈摇头,然后将最底部的一份答卷抽了出来:“这次奚庚答得不错,大家多学学他。”
看见答卷上的名字,柳升又从底部抽出一张:“本来这次迟明月答得最好,哎,怎么就病了呢……”
奚庚闻言下意识地看了右桌一眼,书卷还是摊开的,有些纸页还有只写到一半的字迹。
迟明月本是爱书之人的。
昨夜迟明月将自己放冷水里泡了近半个时辰,今日不病怎么可能呢。
散学后,奚庚换了条道下了山。
迟明月母亲身子不佳,他现在又生了病怎么能自己照顾自己呢?
特意去集市上买了一些补药和糕点后,奚庚带着迟明月留下的书卷敲了敲门。
“月儿,是不是有人啊?”
迟安氏反应了许久。
迟明月拉住迟安氏,挣扎着起身:“娘,你歇着就好,我去看看。”
“咳咳。”
才站起来,迟明月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扶住墙稳了稳身子后,才慢慢走到院子门口。
隔着堪堪到半身的门板,迟明月就看到了奚庚。还在犹豫着开不开门,迟安氏拄着迟明月做的“拐杖”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月儿,这是?”
“我是明月的同窗。”
奚庚抢先答道。
“哦哦,”迟安氏有些窘迫,“明月,快开门啊。”
“多谢明月,多谢伯母,”奚庚笑笑,擡了擡手上提着的东西,“听明月说过您腿脚不便,我就买了一些药,希望能有用。然后……先进屋吧。”
迟安氏坐在长椅上才缓了一口气,布满老茧的手摩挲着两边的衣裳:“孩子,谢谢你啊,我们不能收你的东西啊。”
“无碍,正好我有个叔叔是行医的,这药没要我钱,”看迟安氏神色缓和后,奚庚指着稍小的两个纸盒,“这是枣糕,唔,还有一些给明月的药。”
奚庚不知又从哪里拿出几本书,递给了迟明月:“明月这次病得突然,我就将它们带来了。”
“明月啊,你怎么从未说过你有这么好的朋友啊?”
迟安氏已经把奚庚当作了迟明月的好友。
心口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荡起层层涟漪,迟明月楞怔了很久。
……
“奚庚啊,你同明月在这里坐着,我去准备晚膳啊。”
迟安氏站了起来,准备把那唯一的母鸡给杀了。
“娘,你坐着才对,晚饭我去弄就好。”
迟明月有些无可奈何,奚庚见状连忙劝阻:“伯母,不如还是我去吧。”
迟明月本身也就病着,根本不宜长时间辛劳。
小厨房里,奚庚在迟明月指导下终于完成了几个菜。
迟明月本来不想麻烦奚庚的,但架不住奚庚执意让迟明月休息,唯一的让步就是让迟明月来到小厨房。
“奚庚,那些东西的银钱我以后会补给你的。”
“不用,”奚庚转身改了口,“也不是不可以,那药是用秘法温养出来的,不过价值百两罢了。
哎,你就当做那是我的补偿就好,不必介意。”
不觉黄昏已过,天色暗沈起来。
“奚庚,明月说你们是要回书院的,可天色晚了,不如你将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
这是奚庚没想过的问题。
他往日不是宿在屋顶就是宿在树的枝干上,若今夜要留下来,那他就只能和迟明月同寝。
他若不留,可能迟安氏更加不会心安。
迟明月是这世界的主角,他现在还在赎罪的路上。
“那就多谢伯母了。”
最后,奚庚抱着薄衾在床前站了许久。
夜晚天寒,迟明月还分了一床被子给自己,现在好了,两个人都要挨冻。
“我还是今夜离开吧,明日你就说我是清晨才走的,不过是走得早了些。”
奚庚把被子还给了迟明月。
“今夜应该会下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