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那四年,你对我很好的。
呵,我就当你是要弥补沈如,可弥补四年了,还不够吗?
父亲将我嫁给林文举那个傻子,你呢?你就什么都不敢说!然后夜里在我床前哭泣,有什么用?!
而沈如呢?你对他和对我是一般的么?我恨你,恨你永远选择做父亲的附属品,我也恨我自己,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我也恨沈如!他倒是装得极好,平日里与我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样,我大婚那日他却送了我一把折扇,他什么意思?!
算了,三年了,你也可以不用再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身体了。
母亲,我送你下去,可好?”
“久儿,你,你是什么意思?”
秦臻想着,她的若久是说胡话的吧,只要沈若久说“刚才的话不必当真”,她也愿意去相信。
沈若久说的,她没有半分印象,她没有经历过。
“哼,若你真是我的母亲,我倒是要迟疑一会,问题是,你还真不是我的母亲。”
沈若久从袖中摸出一块手帕,这是秦臻从前为“她”绣的。
“咚咚咚——”
秦臻眼见着沈若久越来越近,最后绣有一只蓝色蝴蝶的手帕落在脸上……
“老爷!”林之苏找到沈光海,“夫人,去了。”
“什么?”
沈如一下如坠冰窖,他的母亲就这么去了。
“娘,娘,你不要丢下我!娘,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你醒过来,好不好?”
沈若久伏在秦臻床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床上,秦臻面容平静,似乎是在睡梦中安静地死去。
“你……都怪你!”
看见沈如,沈若久直接怒道,“娘之前都好好的,是你,怎么你一来她就去了?是你克死了娘亲!你就是一个扫把星!”
“啪”
脑中轰鸣了片刻,沈若久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你……分明就是,沈如就是一个扫把星!娘的病情就是因为他,他回来了,娘亲就出事了。是他克死了娘亲!”
“若久,莫要胡说,他是你的弟弟!”
沈光海呵止住沈若久的话,拂袖离开。
路过门口的沈如,沈光海脸色变幻,走得更急。
沈如想要走到床前,再看一眼他的母亲,而他一动作,沈若久发红的双眼就看了过来。
厌恶,怨恨。
“你给我出去!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母亲!滚!你个扫把星!”
秦臻是妾,整场丧事应省尽省。
连陪伴在秦臻棺木旁,沈如都没办法做到。
他记得,沈若久紧紧抱着秦臻的牌位瞪着他的场景。
他回沈家,就是错。
沈家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承桑是在占卜时听人说的,他的阿如,竟过得这般不幸。
承桑当即收了摊,要去沈家。
他想再见见阿如,阿如此刻应当伤心极了。
“奚庚,我想去看一下阿如。”
语气仍然是平静的,承桑在求奚庚带他去沈家。
沈府。
“谁?沈如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沈如有朋友?”
沈若久本来住在秦臻的安和院,沈如来的匆忙,沈光海没想太多,也让他住来了安和院。
而门口的小厮受沈若久的命令,凡是和沈如有关的人找沈如都要告诉她。
“呵,父亲知道了吗?”
“老爷说少爷想见就见,只要不是他的哥哥来找他。”
“你去吧。”
沈若久本打算就瞒着沈如,但谁知道这朋友不是“哥哥”呢?
“两位,就是沈如的朋友?”
沈若久正是天性活泼的年纪,眉眼一弯,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是。”
年长这么多的朋友?
有意思。
“沈如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你们随我来。”
奚庚虚揽着承桑,跟在沈若久的后面。
“我是阿如的姐姐,阿如之前麻烦你们了。”
沈若久有些过于热情,承桑不便说话,奚庚皆是淡笑回应。
“阿如呢?”
感觉过了很久,承桑心底的不安愈加强烈。
“我与阿如是妾氏所生,居住的院子自然远一些,很快就到了。”
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