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起来。
她心里就一个想法,得报复,得让刘皇叔尝尝代价!
出租车在一家古董店前停住了。孙仁付了车钱,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这店里到处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那叫一个多啊,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孙仁就在店里慢慢走着,眼睛特别仔细地瞅着每一件古董。
“姑娘,您想挑点啥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头儿走过来,满脸带笑地问。
孙仁没吭声儿,她的眼神落在了一个青花瓷瓶上。
这瓷瓶的样子特别古朴,那釉色看着就很温润,瞅一眼就知道是个老值钱的古董。
“这瓷瓶可是我们店里的宝贝,价钱嘛……”老头儿停了一下,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百万。”
“五百万……”孙仁跟着念叨了一遍,眼神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儿啊,就算刘皇叔给她的那张黑卡,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可最后她还是一狠心。“行,我买了。”
她打算用这五百万,把刘皇叔最喜欢的东西买下来,然后呢……亲手给它弄毁喽!
付完钱,孙仁小心翼翼地抱着瓷瓶出了古董店。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回别墅去。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冷不丁地停在了她跟前。
车门一打开,季暖阳就从车里走了出来。
“孙小姐,上车吧。”季暖阳说话的声音特别温和。
孙仁一下子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哼,刘皇叔还是信不过她呀,还派人跟着她呢。
她也没推脱,就抱着瓷瓶上了车。
季暖阳把后车门打开,在后排座位上铺上了一层软软的垫子,然后特别小心地把瓷瓶放在上面。
“孙小姐,您可得小心着点儿。”他一脸关切地说。
孙仁点了点头,就坐到了后座上。
“季助理啊,”她冷不丁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刘先生喜欢啥呀?”
季暖阳稍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季暖阳轻轻地打开后车门,又从后备箱拿出来一块柔软的羊绒毯子,仔仔细细地铺在后座上,就怕把瓷瓶给硌着了。
孙仁紧紧抱着那价值老多钱的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坐进车里,就好像抱着一个特别容易碎的宝贝似的。
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a市那闹哄哄的噪音一下子就被挡在外面了,车厢里变得安安静静的,就只能听到空调出风口那轻轻的风声,还有孙仁那有点急的呼吸声。她低着脑袋,眼睛瞅着怀里的瓷瓶,手指头在瓶身那滑溜溜的釉面上轻轻蹭着,就这么感受着那种温润的感觉,可心里头却翻腾着乱七八糟的情绪,这些情绪复杂得很,都不知道咋形容。
“季助理啊。”孙仁把沉默给打破了,她说话的声音轻得就像羽毛在水面上轻轻扫过似的,“你知不知道刘先生喜欢啥呀?”她这语气里呢,有那么一点试探的意思,还有一丁点儿不太容易被发现的紧张。
季暖阳从后视镜那儿看了孙仁一眼,孙仁低着脑袋,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皮子底下弄出一片阴影来,让人瞅不清她这时候是啥表情。
季暖阳皱了皱眉头,稍微犹豫了一下子,才慢慢腾腾地开了口:“孙小姐啊,这个事儿呢……我怕是回答不了你。”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劲儿。
“哦?”孙仁把头抬起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暖阳的眼睛,嘴角往上一翘,露出一个挺有深意的笑,“季助理跟着刘先生都这么多年了,难道连他喜欢啥都不知道吗?”她这话说得,里头带着点嘲讽的味道,还有点挑衅的意思。
季暖阳躲开了她的目光,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刘先生的喜好啊……变得太快了,我真的是……”
“滴——”手机铃声突然就响起来了,把季暖阳的话给打断了。
季暖阳瞅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稍微变了变。
“不好意思啊,孙小姐,我接个电话。”他抄起手机,踱步到车窗跟前,压着嗓子说:“喂?……咋啦?……晓得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一转身就朝着孙仁看过去,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挺复杂的神情。
“孙小姐……”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一脸严肃地讲,“咱得换个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