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的气呢?”
他悄悄往后瞅了一眼跟着的墨晓白,见他脸色挺平静的,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他寻思着墨晓白在这种时候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儿的,自己本来也是好心,就想关心关心扁越人嘛。再说了,要是墨晓白真生气了,到时候再解释也来得及。这么一想,庄周一心里的担忧就去了一大半。他朝着扁越人那边走过去,主动拉住扁越人那冰凉凉的手,挺担心地问:“你咋样啊?手咋这么凉呢?”扁越人稍稍一愣,眼睛往下一耷拉,没吭声。庄周一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寒意,就更加觉得扁越人身体不舒服了。他轻轻揉搓着扁越人的手,想给他暖和暖和,同时也在琢磨着咋开口问能不能在床上睡觉呢。他怕直接说出来会显得太莽撞了,毕竟这是扁越人的屋子,自己就是个客人。“冷不冷呀?”庄周试探着问,“要不加点被子?”扁越人还是没吭声,就轻轻扯了下自己的手,不过没完全从庄周的手里挣脱开。庄周心里一喜,寻思着扁越人这是没拒绝自己的好意呢。他又接着说:“我瞅着你好像发烧了呢,量个体温呗。晓白啊,你带体温计没?”墨晓白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翻出个体温计,递给庄周,说:“这儿呢。”“谢了啊。”庄周接过体温计,又递给扁越人,“来,量量。”扁越人这才开了口,声音又低又哑的:“不用了,我没啥事。”庄周却不依不饶:“量量呗,量了才踏实呀。要是真发烧了,也能赶紧处理。”扁越人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把体温计接了过来。庄周瞅着扁越人,关心地问:“除了冷,还有哪儿不得劲儿不?”扁越人摇了摇头,没吱声。庄周见扁越人这么虚弱,心里更担心了。他觉着扁越人可能是不想麻烦自己和墨晓白,所以才硬撑着啥也不说。他就打算再试探试探,看看能不能在床上歇会儿。“我瞅你脸色不大好呢,要不先到床上躺会儿呀?”庄周一小声儿地问着,还补了句,“这样应该能舒坦点儿。”扁越人没马上搭话,眼睛看向了墨晓白。墨晓白感觉到扁越人的目光,就开了口:“要是你觉着不舒服,就先躺下歇着呗。”听墨晓白这么一说,扁越人轻轻点了点头。庄周一心头一乐,赶忙说道:“那我去给你把被子铺好。”“不用啦。”扁越人说道,“我自个儿来就行。”可庄周一是铁了心,说道:“你都这样儿了,就别硬撑着了。我来弄吧。”说完呢,他就走到床边开始整被子。他一边整着被子,一边悄悄留意扁越人和墨晓白的反应。他发觉扁越人虽然没吭声,可眼神里好像透着点儿感激。墨晓白呢,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瞧着自己,也没阻拦的意思。庄周一心下更有底了,觉得自己的判断准没错儿。他寻思着,只要自己是真心关心扁越人,墨晓白肯定也不会反对。被子铺好后,庄周一转过头看着扁越人,脸上带着点儿笑,说:“行嘞,能躺下啦。”他停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能在这儿歇会儿不?我累得慌……”扁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