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想去按床头的控制板,哪知道手刚碰到按键,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麻溜儿地把金属盒塞回枕头底下,又赶紧扯过被子把腿上的机械义肢给盖住——这时候能量条刚好满了,跳到100%了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诸葛亮的影子就先探进来了。他手里端着新泡的热饮呢,龙涎香和星蜜的味道一下子就涌进房间里了。庞士元看着他喉结动了动,刚想说话呢,结果一看到床沿放着的军服,眼尾那红痕就轻轻往上挑了挑。“醒了呀?”诸葛亮走过来,用指关节敲了敲他的额头,“我让人换了没有麻醉剂的星蜜茶呢。”说着就把杯子递过去,指尖擦过庞士元的手背,“这回啊,你得相信我。”庞士元接过杯子。茶水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就像一团不会烫人的小火苗似的。他盯着诸葛亮眼尾的红痕,突然就想起智脑刚才没说完的话——“能活到现在”。窗外呢,月星的光洒在星轨上。庞士元喝了一口茶,甜腻腻的味道就在舌尖上散开了。他瞅着诸葛亮转身整理军装的背影,后腰上的疤随着动作一起一伏的,突然就笑了。有些秘密啊,可能得自己去探寻答案才行呢。他本来想骂一句“将军还真把自己当成星舰饲养员了”,结果话还没出口呢,就听到门锁“咔嗒”一声,锁得死死的了。这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啊。庞士元就盯着那道已经合上的门缝,突然就想起月星军校禁闭室的铁门了——也是这么个动静,就把他和妹妹给分隔在两个世界了。他一翻身就下了床,光着脚踩在星绒毯上,指尖刚碰到门把手呢,机械义肢的能量条就在视网膜上跳出红色的警告了:58%。“软禁啊。”他朝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微微扯动嘴角,手指肚轻轻在门沿的锁孔那儿摩挲着,“用这种温柔的法子来拿捏人,倒像是他一贯的做派呢。”窗外的星星又挪动了不少位置,月光洒在床头柜上的热饮杯沿。庞士元这才发觉诸葛亮留下的杯子还冒着热气呢。那龙涎香夹杂着甜腻腻的星蜜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这可是他以前在月星的时候最厌恶的味道,甜得让人难受,就像那些裹着糖衣的假话一样。他端起杯子尝了一小口,果不其然,舌根处尝到了那熟悉的麻醉剂的苦味。“真有你的啊。”他把杯子用力往桌面上一放,杯底发出轻微的响声,“怕我绝食,就给我下这种温和的镇静剂。”突然,一阵倦意袭来。庞士元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后颈上还留着诸葛亮捏过之后的温度。他摇摇晃晃地扑到床上,被子里还残留着对方的龙涎香,和自己身上还没散去的苍茫星军服的硝烟味混在一起,就像一团乱麻堵在喉咙那儿。“智脑啊。”他把领口扯松,那金线徽章扎得锁骨生疼,“设个提醒,等诸葛亮回来的时候叫醒我。”“已经设置好了。”智脑的投影在床头亮起来,幽蓝色的光晕映照着他眼睛休眠模式。”庞士元闭上眼睛。二十年前月星炸了的时候啊,医疗舱那警报声也是这么机械,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伸手在枕头他的手心呢,就好像妹妹以前拽他衣角的时候,指甲在衣服上掐出印子的那种感觉。“睡吧。”他闷声闷气地在被子里说道,“可别让我就这么睡过去了,再也醒不来。”在意识彻底掉进黑暗之前的最后那一秒啊,他就听到智脑说:“检测到诸葛亮的生命体征数据已经同步到本舱的监控系统了。”再一睁眼的时候,房间里的星轨灯已经切换成夜模式了,那种幽绿幽绿的光就在天花板上晃悠着。庞士元又从枕头特别是那第七片,上面的缺口都快断开了。他坐了起来,机械义肢的能量条已经到89%了,在视网膜上投射出那种幽蓝幽蓝的光。“智脑。”他把被子一掀,光着脚就踩在地毯上了,“我得问问好感度这事儿。”那投影闪了一下,就变成淡蓝色的数据流了,说:“宿主您得具体说说啊。”“你说为啥我和诸葛亮都发生关系了,这好感度咋就没涨呢?”庞士元把床头的军服拽过来搭在胳膊上,那军服上的金线在指尖刮了一下,都出红痕了,“三天前在医疗舱的时候,前天在驾驶舱的时候,还有昨晚就在这张床上——”他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每次他碰我的时候,那监测仪就跟坏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智脑的数据突然就聚成了诸葛亮的全息影像。只见那影像里,后颈有红痕,喉结还一动一动的,腰侧有道疤,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从行为分析来看呢,诸葛亮对你的那些接触啊……”智脑稍微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