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呢?他心里明白着呢,有些路啊,就得自个儿一步一步地走到底。
……李太白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死。他可没后悔拒绝苍梧子的传承。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傅子渊这边。就是吧……心里到底还是有点遗憾,没能再亲眼见师尊一面,也没能在最后关头跟师尊说,自己其实怕得很呢。死亡的气息直往脸上扑,还带着一股腐朽又腥臭的味儿。他听到风声了,那是苍梧子的蛇尾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啸声,就好像连时间都因为这一下子给停住了似的。可是啊,本来以为会很痛的,结果这痛却没来。他听到“咔”的一声,轻轻的,就像是有啥力量被硬生生地给砍断了。紧接着呢,一股熟悉的气息就像春风吹到脸上一样扑过来了,这气息很温和,可又让人没法抗拒。这气息啊,打小就在他心里刻得深深的——是傅子渊。李太白一下子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个穿着素衣青衫的身影已经挡在他前面了,手里拿着长剑横着,剑刃上还有血印子呢,正对着苍梧子那条刚被砍断、还在空中一抽一抽的尾巴。“你……”李太白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都快听不见了。傅子渊连头都没回,就平平淡淡地说:“别吭声,先调息。”他那语气啊,和平常没两样,平静得就跟湖水似的,可把李太白弄得眼眶发热。李太白心里头有好多话想说呢。他想告诉傅子渊,自己有多想他啊;还想讲自己差点就坚持不住了;更想说出自己其实特别害怕。但到最后呢,他就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揪住了傅子渊衣角的一小角。这动作几乎就是本能反应,就像小时候受了伤,会下意识地往师尊怀里扑一样。?[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虽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修炼失败就哭着喊疼的小娃娃了,可在傅子渊跟前,他打心底里愿意做那个能撒娇、能依靠的人。傅子渊低着脑袋瞅了他一眼,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袖子里真气在流动,一道温润的灵力慢慢注入到李太白的身体里,帮他稳住伤势。“能站起来不?”傅子渊问道。李太白点了点头,咬着牙撑起身子,虽然两条腿还是有点发软,不过好歹能站住了。他看着眼前的状况,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苍梧子正在往后退好几步呢,原本那能威压四周的黑雾都有点散了。它断了一截的尾巴还在地上扭动,鳞片都烧得焦黑,很明显是受伤不轻。它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傅子渊,眼睛里头头一回出现了警惕和害怕的神情。“你是啥人啊?”苍梧子的声音没了之前那种冰冷扎耳的感觉,反而变得有些凝重,“居然能砍掉我的尾巴,还这么镇定自若。”傅子渊呢,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就把李太白往身后护了一步,说话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平静:“我傅子渊就是个教书的先生,顺手救一下我这个没多大出息的徒弟罢了。”这话说得就跟没事儿似的,可在李太白听来,比啥安慰的话都让他心里踏实。他嘴唇轻轻抿了一下,小声地叫了句:“师尊……”“嗯。”傅子渊答应了一声,也没责怪他刚刚的冲动莽撞,还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那动作特别轻,就好像怕惊动了啥东西似的。就在这一下,所有的委屈、害怕还有疲惫,都变成了一丝温暖,渗到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去了。苍梧子瞅着他俩,眼神变得复杂了一些。它原本以为李太白就是个死脑筋的小狐狸,倔得很,不知道变通。可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师尊,才是让他能撑到现在的关键呢。“呵……”苍梧子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它那蛇的眼睛深得像黑夜一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不是自个儿在战斗呢。”傅子渊还是没搭话,就是握剑的手稍微紧了紧,脚底下站着没动,可却隐隐地有一种稳如泰山的气势。那股气势一点都不张狂,就像深不见底的渊薮一样安静,让人心里直发毛。 苍梧子的尾巴开始慢慢长出来了,断开的地方很快就结了痂,新的鳞片也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可它呢,根本不敢朝傅子渊靠近哪怕一小步。为啥呢?它觉察到了一件事。傅子渊身上的气息,好像跟这片碑林的阵法完全不搭调。不对,不只是不搭调这么简单。更像是把这阵法的运行规则给彻彻底底地破解掉了。苍梧子啊,这时候它总算明白过来了,眼前的这个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