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还有那个叫“归云”的客栈,这里头肯定藏着啥秘密。
李太白在角落里站着,一只手就搭在剑柄上,眼睛跟探照灯似的,警觉地把四周扫了个遍。他嘴上没吭声,可整个人就像是上了弦的箭,随时准备发射,处于那种特别戒备的状态。岑月儿呢,一边摆弄自己的衣襟,一边小声嘟囔:“今儿晚上谁守夜啊?”“我来。”李太白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岑月儿瞅了他一眼,就没再言语了。季子清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说:“瞅这架势,这一路啊,肯定轻松不了。”外面的风啊,吹得更猛了,夜也越来越深了。大堂的深处,楼梯拐角那儿有一盏灯,一闪一闪的,就跟快没油的打火机似的,感觉随时都能灭喽。客栈里灯光暗乎乎的,空气里飘着一股陈年木头和潮湿掺和在一起的味儿。大家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把这份安静给搅和了。“咱一共五个人。”岑月儿先开了口,那语气冷静得很,不容别人反驳,“要五间客房。”柜台后面的老掌柜抬起他那浑浊的眼睛看了岑月儿一眼,嘴角微微往上一挑,就好像听到了啥特别逗的事儿似的,不过也没多说啥,就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说:“有空房。”“一间房就成。”李太白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可那股子坚定劲儿却让人没法忽视。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你不跟我们一块儿啊?”季子清皱着眉头,挑了挑眉毛问道。“我想自个儿住。”李太白说得很平静,可眼神却有点躲闪,像是在回避什么重要的事儿。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就搭在了剑柄上,那手指头的关节因为用力都变白了。苏瑶华耳朵微微一动,心里头突然一紧。打从那句“你家门第再高,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攀附你”的话一出口,他就变得特别沉默寡言,就好像把啥东西深深地藏在了心底,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岑月儿瞅了李太白一眼,啥也没多问,就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随你便吧。”老掌柜咳嗽了一声,慢腾腾地从柜台记录。这时候,李太白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片金叶子,轻轻搁在柜台上。“这是……”老掌柜眼睛一亮,手也跟着停住了。“这是多开一间房的钱。”李太白说道,“我一个人住。”金叶子在那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老掌柜抬眼瞧了瞧李太白,又把其他人都打量了一圈,最后把登记册收起来,点了点头说:“行嘞。”“二楼东边最里头那间房。”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到墙角拿了个铜钥匙,递给李太白,还补了句,“热水得另外算钱。”李太白接过钥匙,神色平静得很,麻溜地就把金叶子放回袖子里了,那动作熟练得很,就好像这种事儿他经得多了。*x·i?a,o·s+h/u,o.n_i!u\.`c~o.m\岑月儿就问他:“你今晚上守夜啊?”“嗯。”李太白应了一声,头都没抬。这大堂里的气氛啊,越来越压抑,墙上挂着的灯笼时不时地爆出来几个小火星子。岑月儿就说:“我去瞅瞅那房间啥样。”说完呢,就带着其他人朝着楼梯那边去了。李太白还在原地站着,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朝着通往二楼的那个小门走过去。那小门在角落里藏着呢,差不多都被阴影给盖住了,要是不专门去找,根本就发现不了。就在他刚要踏出那个门帘的时候,突然有个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公子啊,您那金叶子……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李太白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瘦小的家伙正蹲在厨房门口呢,手里还端着一碗稀粥,看着就像个跑堂的小厮。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眼神冷得跟刀似的。李太白就眯着眼问他:“你咋知道那是金叶子呢?”“这客栈啊,一天到晚人来人往的,可多了呢。不管谁带了啥东西,说了啥话,保准有人能听到。”那少年小声嘟囔着,说完就站了起来,朝着楼上抬了抬下巴,“但是呢……二楼的那个房间啊,可不怎么安宁。”李太白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这话啥意思啊?”“没啥特别的意思。”少年咧开嘴笑了笑,白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晚上睡觉可别睡得太沉喽。”说完,他一转身就钻进厨房去了,一下子就没影了,消失在那片黑乎乎的地方。李太白在原地站着,手里紧紧攥着那把铜钥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看来啊,今天晚上肯定是没法消停喽。“他到底是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