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子清的声音。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
李太白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慢慢从门把手上松开了。他没马上开门,反倒往后退了一步,就静静地听着门外的人在那唠嗑。
“师兄,你真能确定就是他吗?”有个年轻小伙子压着嗓子问。
“我可是亲眼瞅着他一个人住进来的,还特地拿金叶子换了间房呢。”季子清那语气阴森森的,“他肯定有猫腻。”
“但是……他可是李太白啊,那可是天赋异禀的人物,还是缥缈峰的老相识呢,咱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就因为他是李太白,才不能让他把咱们的大事给搅和了。”季子清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们都准备好,等屋里没动静了就直接往里冲。”
季子清这话一说完,门外就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外面的风雪还在窗户外面呼呼地刮呢,屋里的李太白呢,嘴角往上一翘,露出一抹冷笑。
他没吭声,也不再往门口凑,就静静地站在屋子中间,就这么让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外面那些人明显是在等啥呢。
不过他心里明白,今儿晚上肯定不能消停。
而且啊,真正的大麻烦,说不定这才刚刚冒头呢。
李太白慢悠悠地把房门一拉,外面的寒气“嗖”的一下就往屋里灌。
他眼睛微微一眯,瞅着站在门口的季子清还有那几个弟子。
“这么晚了,季掌门,您这是有啥事儿要找我啊?”他说话的声音挺平静的,可还是能听出那么一丁点儿不太容易发现的嘲讽味道。季子清穿着一身素青长袍,在夜风中轻轻晃荡着,他面色凝重得很,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剑,瞅这样子,刚刚说的话肯定不是在吓唬人。
他的眼神在李太白脸上停了一小会儿,然后压着嗓子说:“李兄啊,你往边上让一让呗。”
李太白站在那儿一动没动,嘴角往上一挑,露出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这可是我的屋子,要是没个合适的由头,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地方让出来。”
季子清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心里明白李太白是啥脾气,真要是较起劲儿来,自己还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呢。
可这时候啊,客栈里老是出些奇怪的事儿,季子清心里已经模模糊糊有个想法了——说不定啊,那个传说中的魅妖儿真的现身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脚步七零八落的动静。
有人吓得大叫,有人小声嘀咕,这些声音和外面的风雪搅和在一块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k_a!n¨s\h?u\z¢h¨u-s/h.o,u~.*c′o^m?
“咋回事啊?”季子清猛地扭过头,眼睛看向楼梯那边。
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上来,脸白得像纸一样:“掌、掌柜的……那几个碧桃娘子又冒出来了!还在那儿唱曲儿呢!”
“又是她们!”有个缥缈峰的弟子小声骂了一句,“这客栈果然邪性得很。”
李太白一听这话,眉毛往上一挑,眼睛里有了几分好奇:“哦?碧桃娘子?我可还是头一回听说呢。”季子清没搭理他,扭头就往楼下走,脚步又急又稳。
有几个弟子马上跟在后面,表情紧绷,可又透着点儿兴奋劲儿。
就好像马上要碰到啥神秘玩意儿似的,让他们又害怕又期待。
李太白瞅着他们走了的背影,笑了一下,也慢慢下楼去了。
大堂里呢,本来昏昏暗暗的灯这时候好像亮堂了些,墙上的蜡烛火苗晃悠着,照出几个好看的身影。
大厅中间,三个穿着粉色薄纱的姑娘正在那轻巧地跳舞呢,身子扭得那叫一个好看,脸蛋儿也漂亮,眼睛眉毛里都是风情。
她们一边跳舞,一边哼着个特别婉转的曲子,那歌声就像泉水滴答滴答的,可又有股子勾人心魄的劲儿。
周围的旅客们早都看呆了,连喘气儿都变得轻轻的。
李太白站在楼梯口,挺感兴趣地瞧着这场景,眼睛里多了点戏谑的意思:“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