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靠回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变得柔软,“但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想你再说那些话了,什么掌门的责任、门派的规矩,我都不要听。我要你心里装不下别人,只装得下我。”
傅子渊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
风穿过林间,吹乱了两人衣袂。
远处的脚步声再次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
“师尊……”李太白埋在他颈侧,低声道,“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像一句谶语,在傅子渊心头落下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但他终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搭在李太白背上,似是安抚,又似无奈。
片刻后,他终于转身,迈步离去。
李太白望着他的背影,眸光深沉如海。
而他,已做好准备。
傅子渊脚步一顿,转身望向仍站在原地的李太白。
夜色深沉,风过林梢,吹得他衣袂翻飞。
他的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那张脸还带着刚才一掌所留下的些许红痕,嘴角也还残留着血迹,却依旧倔强而炽热地看着自己,仿佛连痛楚都不曾入心。
他心头一叹,终究是不忍。
“你这孩子……”他低声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怎么就如此执拗?”
李太白眼中光芒一闪,随即低下头,像是被责备般微微垂下眼帘,可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师尊说我不懂事,可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他声音轻柔,却坚定无比,“我不想你推开我。”
傅子渊望着他,沉默良久。
他曾以为李太白只是年少轻狂,一时迷恋,只要稍加疏远便能让他清醒。
可如今看来,这孩子的执念早已深入骨髓,若强行割裂,只怕伤及根本。
他终是叹了口气,缓步走回,伸手轻轻抚上李太白的发顶。
“我不会扔了你。”他说,“你是我徒弟,我会一直护着你、教着你,直到你真正长大。”
李太白仰起头,眼里一片水光潋滟,似有泪意未落:“真的?你不准骗我。”
“我说话一向算数。”傅子渊看着他,眼神柔和了些,“但你要答应我,别再做那些出格的事。修道之人,需守心中正道,不可为情所困。”
“我知道。”李太白轻轻点头,语气温顺,“我会听你的,只要你别不要我。”
傅子渊心头微动,手指在他发间停留片刻,最终缓缓收回。
而他自己,也无法狠下心将这个孩子彻底推开。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季掌门那边已到了关键时刻。
“我得走了。”傅子渊道。
李太白默默点头,却没有像方才那样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回去休息吧。”傅子渊叮嘱,“别再乱跑了。”
“嗯。”李太白应了一声,随即忽然上前一步,贴着他耳边轻声道,“师尊,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
傅子渊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责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风卷起他的衣角,也将这句话带入夜色之中。
回到修炼之地,长老们已将季掌门压制住,虽气息紊乱,但总算稳定下来。
傅子渊扫了一眼四周,眉头紧锁。
“异动源头查清了吗?”他问。
一名长老摇头:“尚未查明,似乎不是外力所致,更像是某种心魔侵蚀。”
“心魔……”傅子渊低声重复了一句,神色复杂。
他忽然想起李太白方才那一口鲜血,想起他眼中燃烧的执念,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他了解自己的徒弟,那是个聪慧至极的人,表面洒脱不羁,实则心思缜密。
若非极度执着,不会轻易吐血。
“莫非……他也有了心魔?”他心中泛起这样的念头,却又不愿承认。
若真是心魔作祟,那么问题便不仅仅是情感那么简单了。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乱。
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季掌门之事的真相。
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处理好与李太白之间的事情,否则,迟早会酿成大祸。
而在另一侧,李太白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傅子渊的身影彻底消失于夜色中。
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幽深如夜。
“你说不会扔了我,那就别怪我了。”他低声喃喃,“毕竟……我也不想做坏人。”
他缓缓抬手,指尖划过方才傅子渊抚摸过的发丝,像是要留住那一瞬的触感。
“你说不能为情所困,可我已经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