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就出发。”他对着站在旁边的李太白讲。
“上哪儿去啊?”李太白就问了。
“下山。”傅子渊眼睛看向远处,眼神很深邃,“缥缈峰啊,已经不适合咱们待了。”
李太白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再多问啥。
他瞅着傅子渊的背影,心里头模模糊糊有个感觉,这一离开啊,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喽。
他不知道的是呢,就在傅子渊转身之前的那一下子,这人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手心里头还留着一抹不怎么容易发现的暗红色,看着像血,又不太像血。
这可是灵力突然乱起来的痕迹啊,也是要变成堕仙的兆头呢。
但是傅子渊没有回头,也没解释。
因为他心里明白,有些真相啊,越晚让别人知道越好。
早上的缥缈峰还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罩着呢,空气里有那么一点湿乎乎、冷冰冰的感觉。
李太白还是站在师尊的房门前,就像个不吭声的雕像似的,一步都没挪过。他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那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可他愣是没觉着疼。
屋里安静得吓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昨儿晚上那声“别进来”,到现在还在他耳朵边上嗡嗡响呢。
他从来就没见过傅子渊像昨天那样,又虚弱,还特别……特别压抑。
他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儿。
“师尊……”李太白小声嘟囔着,那声音小得就跟自己跟自己说话似的,“您到底瞒着我啥呢?”
正寻思着呢,长廊那头传来了脚步声,一下子就把这安静给打破了。
季子清披着件外袍,看着有点疲惫地走了过来。
他呀,在缥缈峰上是和李太白天赋差不多的弟子,平常那可是冷静又沉稳,可这会儿呢,眉毛中间却藏着一丝担忧。
“你在这儿站了一晚上?”季子清说话了,那语气里满是惊讶,“出啥事儿了?”
李太白没吭声,就光摇了摇头。
“让开。”季子清说道,眼睛朝着那扇关得紧紧的门看过去,“我得进去看看仙尊。”
“不行!”李太白冷不丁地伸手就把他的路给挡住了,态度特别坚决。
季子清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干啥呢?仙尊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做弟子的,怎么能在旁边干看着呢?”
“他得静修。”李太白咬着牙,眼睛里满是深深的不安,说道:“你们可不能去打扰他。”
季子清瞧了他一眼,感觉从他的眼神里瞅见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_d.i.n/g.d`i-a_n/s¢h!u.k¨u\.?c.o/m?这情绪是啥呢?是害怕?还是想要保护啥?又或者是……在隐瞒啥呢?
季子清压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啥事儿了?”
李太白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啥话也不说。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有几个气息很微弱的弟子从侧殿那边走过来了。很明显,他们是被昨天晚上那股不正常的灵力波动给弄醒的。
这些弟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有个弟子特别着急地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为啥大半夜的会有那种气息呢?”
还有一个人也是满脸的担忧,说道:“仙尊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呀?”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可是李太白呢,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死死地挡在门前,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白了。
季子清最后也不想再多啰嗦了,眼神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突然伸手就去推李太白!
李太白大吼了一声:“别逼我动手啊!”他的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结结实实地抵住了季子清推过来的那股劲儿。
这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空气里好像都凝结出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似的。“你是不是疯了啊?”季子清压低声音呵斥道,“就因为一个不明不白的‘静修’理由,你就要拦着我们去查看师尊是不是安全?要是师尊真的出了事,你一个人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一番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扎进了李太白的心里。
他喉咙动了动,瞳孔也微微收缩起来。
是啊,要是傅子渊真的出了事可怎么办呢?
但是他心里更明白,一旦把这扇门打开,一旦让其他人看到师尊现在的样子……
说不定,师尊就连最后那一点点尊严都保不住了。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小会儿,季子清瞅准机会,从他旁边绕了过去,一下子就把房门给推开了!
屋子里头光线挺暗的,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格子照进来,在地上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