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有1名感染者,但血肉堆积了满屋,唯一身体完整的男人被束缚四肢绑在了墙上。
那感染者听到外面动静早早的做好准备,他托起大锤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看到房间内的一幕,我有怒火,但很快那声音将我压制:“手铐…手铐…手铐。”
不,要什么手铐呢?我不需要任何的手铐。
我向前迎敌,灵活的跳去目标后方便一匕首刺去…他的力气并没有减弱,但我毫不畏惧,我将匕首插入他的颈部,用力的划,划,划……
待到外边那感染者再度袭来时,我不再犹豫,将他也夺去性命。最后,我走向了赵蒙。
他全身颤抖着,我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我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他挣脱束缚,他知道我没有敌意但还是害怕的哭出声,随着我的眼泪,一起落下。
回到卫兵团后,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尽管我的工作保住了,尽管大家都知道…我没错。
陆信然了解到我心情不好后前来看我,他在门外敲了几下:“前辈?你别太难过了,我想说…你杀死的那些人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们是怪物,况且的他们先残忍杀害了那么多人。”
不要听,不想听,不。我只想哭,一直的哭。
有时候,我在想,我会不会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傅翁琸。不同的是,我所追寻的正义是假的,而他是真的,我还活着,但他却死了。
我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我好狼狈,我好失败,我真的,不明白。
直到我的窗户被人打开,这把我吓了一跳,但爬窗进来的人是陆信然。
“你,你哪学的这本事,小偷嘛?!”
陆信然先是同我道歉,后他站在窗前与我讲了一个故事:“前辈,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到了自己,过去的我。”
他说,他曾经其实并不是一个什么维护公安的人物,他只是一个盲目跟随领导的普通人,而他过去的领导是一名杀手。
陆信然:“前辈,我当时也想哭。因为我所信任的领导让我离开了他,他说我不适合在他那,我有更广阔的路要走。”
陆信然:“但我真的迷茫,我不知道要如何做好,我甚至找不到我自己。”
陆信然:“直到我认识了你,在一场舆论的直播里,我才懂得,我想追寻的自己便是与不公说不,为了正义而努力啊!”
正义…正义?
我问他:“你知道,什么是‘正义’吗?”
他说:“我也不知道它最准确的含义是什么,但我明白,与邪恶相对的便是正义。”
“可是,可是…感染者们就一定是邪恶的吗?我在说什么啊?我是说,如果被虐杀的感染者,那邪恶就转变成了人类自己了吗?”
我真的迷茫了,我好无助,我过去太自大了。我自以为已经小有成就,但其实我从未真正长大。我从未有过“心”。
陆信然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前,他又同我说:“不一样的。‘正义’与法律息息相关,而法律是约束人类的,感染者从某种意义上已经不是人类了,跨越物种争斗而产生的杀戮会没有人性可言。”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要去明白,努力的去理解。
我反问:“那‘正义’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吗?”
“不会啊?因为有正义的卫兵,昂普得瑞才得以太平。因为是你们一直在守护人民。”
守护?我仿佛对“正义”有了新的理解。
“前辈,你在因为傅翁琸的案件而感到伤心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那之前我所了解到的你一直都是自信的,从未情绪这么低落。”
“有吗?之前是我太自大了,我自以为山外什么都没有,天外更是虚无,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于傅翁琸的案件,我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你说。”
“起初了解时,我很讨厌这个人。因为大家口中的他背信弃义,痛恨至极,不是一个好儿子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可后来,我了解到事情真实的原貌后,我也动摇了。我承认他是一个好的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在处刑前所做的挣扎并不是为了坚守他口中的正义,而是为了抒发情绪在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呐喊。”
“可是,我和他一样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