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出一口恶气了。
但,我还是忍住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等些时日又能怎样?
神父用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他叹了一口气妥协似的说:“我答应你,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会保证你弟弟的安全,今天之后我也不会再麻烦你什么了。”
“真的?”这很惊喜,但我知道这其中必有问题。
神父:“那位外来者可是又来了哦,我还需要你,杀了她。”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吗?我没有做回答,但神父会替我选择的。
神父看似让步的带着屋外的怪物离开了我们的家,他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我进屋里穿好了衣服,这真的会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吗?我想,我想在神父监视薄弱的时候带着鸣离开这座城镇。
我蹲在床边望着弟弟熟睡的脸,我想握起他的手,但我害怕他会因此而错过美梦。
请等着我,我的弟弟。
……
(鸣视角)他走了,他与神父的对话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在哥哥离开不久后,我试图下床跟过去,但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床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缠绕我!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挣开那无形的绳子,顺手披上外套就快步溜了出去。
大街上空荡荡的,我远远的就看见了哥哥,他前进的很犹豫,步伐里带着沉重。
这一次,我必定要找到真相。我更加确信在那间鬼屋里看到的不只是幻觉。哥哥,无论你被神父困住多少次,我都会来解救你。
跟着哥哥来到了后山,这地方给予我无比熟悉的感觉。我终于注意到了伫立在山上的参天巨树,它让我难以置信。
随着林子的深入,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这儿便是我们的,旧宅。
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住在这。
神父…母亲她后来去教会当起了修女。我心中的恐慌感让我不得不将他们联系起来。
母亲后来离开了,她一个人离开了……我与哥哥最终离开了父亲。我们离开了,那父亲又去哪了?
这么多年,我遗忘了太多的细节。我从未想过,过去的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也不记得童年的宅子其实就坐落在这后山上。
山上原本也是居民区的,但是现在被划为绿化也与镇子分开了。
我攀爬小石坡进入后院,又躲在一面矮墙后默默看着,在参天大树的下面正火花四溅,一位伪了装的女士点燃了树根。
黎:“嗨,我该不该自我介绍呢?”我的哥哥他走了出来,他打住了女人的行动。
女士临危不乱,她似乎早已预示到了这么一个情景。
女士:“该叫你镇子上的警察黎,还是神父的乖儿子呢?”
神父的儿子?哥哥什么时候成那老头的儿子了,别说血缘关系了,光看外貌就知道那脏老头和我哥哥毫无干系。
黎:“神父的,儿子?哼哼,你算是给了我杀掉你的必要理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哥哥就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扑向了女人。
女人的身法很不简单,她轻松躲过了这一刀并和哥哥在火海中打的有来有回。
黎:“躲什么?你迟早会败在我的刀下或者于火焰里。”
女人则是一脸淡定:“火?树会吸收火焰。刀?你其实一点技巧都没有。”只是说话的功夫,女人用腿踢飞了黎手中的匕首。
黎被惊到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远比当年训练他成为警察的教官更有威慑力。
女人没有继续动手,院子里原本的火海也弱成了微微火苗。
女人:“黎,你不希望鸣有危险吧?”
黎:“你什么意思?”
虽然可能不是时候,但我还是从废墟后面跳出来跑了过去。
哥哥看着我睁大了眼睛,女人其实也是。
黎:“所以呢?你绑了一个假的人质?”黎如此说着将地上的匕首踩在脚下。
女人解释着:“不,我什么时候说我绑架人质了?我说的是生命之树。”
哥哥不想听,但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想听!我可太想知道真相了。
女人开始说道:“生命之树是来历不明的邪物,它会不断的孕育出怪物。如果你再不控制它的生长,那么怪物的数量会远超于镇子上的人!”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