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静静聆听着夏天的回答。
内心深处悄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敬佩之情。
抬眼望去,眼前的塞罕坝,尽显荒芜与苍凉,环境艰苦卓绝得令人咋舌。
狂风呼啸着,裹挟着漫天沙尘。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将世间一切希望都无情地掩埋。
可即便身处这般绝境,夏天却凭借着扎实深厚的专业知识。
不仅在坝上全心全意地种树,还利用闲暇时间刻苦自学育苗知识。
孟月瞧着夏天专注工作的模样,心中对他的佩服愈发深切。
“夏指挥,你真的太厉害了。”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还能不断学习,为塞罕坝的造林事业倾尽全力。”
“我以后也要以你为榜样,努力学习!”
孟月抬起头,目光坚定而炽热。
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直看向夏天,眼神中满是憧憬与向往。
夏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
“小孟同志,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塞罕坝的未来,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有知识的大学生。”
“你们恰似初升的朝阳,浑身洋溢着希望和活力。”
“塞罕坝的绿水青山,终究要靠你们去精心描绘。”
“夏指挥,你这话说的,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可说话的语气怎么跟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似的。”
孟月和夏天相处了半天,彼此间熟络了不少,也开始和夏天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
夏天听着孟月的话,不禁爽朗地笑出声来。
“我们共勉,一起努力!”
两人再度投身于苗圃的工作中,他们熟练地穿梭在苗床之间,
一边仔仔细细查看每一株苗子的生长状况。
一边热烈地交流讨论着育苗和造林的想法。
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全然沉浸其中,将时间的流逝抛诸脑后。
不知不觉间,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
橙红色的余晖毫无保留地肆意铺洒在大地上。
将整个塞罕坝都染上了一层梦幻而迷人的色彩。
夏天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了看天色,对孟月说。
“小孟同志,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回营地吧。”
“明天再来接着干。”
孟月意犹未尽地点点头,和夏天一起收拾好工具。
恶人沿着的小路往营地走去。
一路上,两人的身影被晚霞拉得长长的,好似一幅剪影画。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气氛轻松而融洽。
他们偶尔交谈几句,孟月看着夏天,有些好奇地问。
“夏指挥,你刚上坝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特别艰难?”
夏天笑着回答。
“其实还好吧,那时候条件虽然比现在还差。”
“不过那会儿坝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反倒落得自在,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
接着,夏天给孟月讲了一些在坝上碰到的奇闻趣事。
穿插着一些孟月从未听过的新奇玩意儿,
逗得孟月捧腹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坝上回荡。
回到营地,只见魏富贵已经把饭菜做好。
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直钻鼻腔。
大学生们有的已经吃过了饭,食堂中还剩武延生和覃雪梅,还有赵天山。
夏天很快吃完了饭,和赵天山一起走出了食堂。
“老赵,今天什么情况?”
“武延生的表现怎么样,没闹什么幺蛾子吧?”
夏天向赵天山询问武延生的表现。
“没有,今天武延生带着我们去了北面的马蹄坑和东北边的那块宜林地,工作开展得还算顺利。”
赵天山认真汇报着。
夏天听着赵天山的汇报,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暗想。
虽然这武延生的为人不怎么样,但是业务水平,也还算说得过去。
“行,老赵,你也早点休息吧。”
夏天对着赵天山嘱咐了两句,
又去看了看受伤的冯程,询问了伤势和恢复情况。
这才转回到老营地自己的地窨子。
夏天回到自己的住处,
屋内昏黄的煤油灯光轻轻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桌前。
缓缓翻开了那些记录着塞罕坝植树、育苗数据的本子。
本子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恰似岁月留下的痕迹。
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