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仿佛在讲述一个家族的荣耀。
“到了我爷爷的时候,考中了秀才。”
“刚要考举人的时候,朝廷废除了科举。”
“然后没过几年,大清国也完了蛋了。”
“我太爷爷那一辈为了避兵祸,举家从北直隶搬到了这里。”
“我出生那一年,小鬼子发动了侵略战争。”
“他们很快就打到了这里,然后小鬼子就开始砍伐这里的木材!”
“一车一车的木材,从这里拉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屈辱和伤痛。
“这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想着让我长大之后。”
“参加革命,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
“结果还没等我长大,小鬼子就投降了。”
说到这里,宋志远的脸上还闪现出一抹懊悔的神色。
那种感觉就像是比错过了一个亿还难受的感觉。
“你们村都是姓宋的嘛?”
夏天打断了宋志远还想滔滔不绝讲下去的动作。
“是的,领导!”宋志远很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夏天毕竟是领导,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们都是一支传下来的,我太爷爷两兄弟是亲兄弟。”
“他们搬到这里之后,传到我们这才5代人。”
宋志远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存字辈的人。
“好的,明白了!”
夏天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欣慰。
“那行,你们先喝口热水,休息休息。”
夏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怀。
“一会儿种树的时候还需要你们!”
“好的,领导!”
宋志远和其他小伙子们齐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干劲。
夏天朝着宋志远笑了笑,起身离开了食堂。
他的步伐轻快而坚定,心中已经初步确定,这帮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有问题,夏天绝对不会让他们和大学生们一起植树。
虽然这些人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小心无大错嘛。
夏天素来谨慎惯了,走一步,看三步。
虽然这帮大学生们在夏天看来可有可无。
但是在林业局的眼里,这可都是宝贝疙瘩。
很快,先遣队的成员们陆续起床,开始了晨练。
“冯程呢?”
夏天把目光看向整队的赵天山,好奇的问了一句。
“还在地窨子里呢!”
赵天山无奈的看了一眼地窨子。
“昨天晚上,我把那封信给冯程之后。”
“他就像失了魂一样,定定的坐在炕上。”
“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晚上。”
赵天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看向夏天。
夏天心下了然,冯程这是还没有彻底放下唐琦!
夏天虽然不懂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
至于唐琦这个人,怎么说呢?
她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总之,很难评。
他不能说唐琦的选择就是错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对错。
有的只是对于自身利益的判断。
在唐琦看来,离开冯程,或许是为了他好。
但是她早干嘛去了。
早早的离开冯程,不是对大家都好嘛?
冯程都为了她放弃了北平城的优越生活。
结果她搞了这一出。
现在又写信怀念他们曾经的爱情?
虽然唐琦的离开是有些迫不得已。
但是只要她想留下,肯定也是能留下的。
想到这里,夏天摇了摇头。
“老赵,今天晨练就别跑太远了,绕着营地跑几圈就行了。”
“小工们都已经就位了。”
“跑完步之后,把大学生们都叫起来。”
“吃过早饭,我们就得出发!”
“明白,夏工!”
赵天山听着夏天的安排,点头表示明白。
夏天看向冯程的地窨子,唱了一句不伦不类的戏腔。
“待得老夫出马,看看我们的大技术员是怎么回事?”
唱罢,又亮了个不伦不类的相。
便迈步朝着冯程的地窨子去了。
夏天哼着不成调的戏腔,大踏步迈向地窨子。
掀开那厚重的宿舍门,一股潮湿与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窨子里光线昏暗。
冯程如赵天山所说,仍直愣愣地坐在炕上。
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手里还紧攥着那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