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十二少问

“然后信一带着我打晕了两个保安，打扮成保安的样子，我们一路混到十二楼，被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阿薇好奇。

信一没说话，捂住脸，指了指四仔，阿薇和十二少顺着信一的手指看过去。

也没啥啊，就肌肉大了点，衣服紧了点，阿薇和十二不明所以。

四仔也捂住了脸，一副不想再提这件事的样子。

“还真别说啊，你俩这一身挺帅的。”阿薇擡头看着信一，“像内什么，西装暴徒！”

“有没有受伤？”信一走到阿薇旁边，伸手开始戳阿薇的脑袋，一下，一下，一下，“你怎么也开始学的和十二一样了呢？”

阿薇的脑袋被戳的像弹簧一样晃荡，但她没有站起来还击，只是说：“别戳了，再戳脑震荡了。”

阿薇眨了眨眼睛，“哦！”地一拍大腿，然后把手在信一的裤子上反覆地蹭，等确认完全蹭干净手上的灰和血迹后，才把手伸到外套的内里。

掏出那个黑色的小本子打开，举起，对着四仔的方向。

“我们出来混的，说帮你找阿嫂，就帮你阿嫂。”

她的快乐，从心底涌到了嘴角，拉扯她的嘴角肆意地向上。

四仔接过本子，一页页的翻，然后脸上就爬满了一片潮湿。

他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因为在那一个每次午夜梦回都还会撕心裂肺痛的晚上，他已经流干了眼泪，也流空了灵魂。

记忆中女友的样子已经快被时间模糊了五官，这张照片又擦亮了他的回忆，擦亮了他心中的灯。

“谢…”四仔张了好几次嘴，才找回了声音，“谢谢…”

他想跪下抱阿薇，被十二一把拉住。

信一也停止了戳阿薇脑袋的动作，变成了摸小狗那样骄傲地摸。

“那个莫哥不出意外也被炸死了。”十二少说

“对，那个斯文败类。”阿薇恨恨地开口，“戴个眼镜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吗？”

“莫哥？斯文败类？眼镜？”四仔奇怪地开口。

“不对吗？”阿薇回问。

“你们说的那人应该不是莫哥，我出事的晚上，莫哥就站在雷公子后面。”四仔闭了一下眼，然后睁开，“他不戴眼镜，染了一头绿头发，脸上全是钉。”

“钉？”

“对，鼻环，耳环，眉钉什么的，一脸。”

“额…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人。”

十二伸手指向大厦的方向。

一个绿毛杀马特，此时正化石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十四层着火的大厦。

“我c。”四仔如是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