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分,而且我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会借机落井下石,折了我的魔杖也是有可能的。我一边懊悔自己的大意,一边想方设法逃离追杀,期间又用上了不少黑魔法,甚至施展四分五裂割断了其中一匹的喉咙。
这个时候向我的部下求援是没有用的,他们可以高谈阔论麻瓜灭种计划,但一提到真正的杀人,一个个缩得比谁都快。只有我敢于付诸实践。
所以我没想到拉尔夫会来救我,还不惜让自己的手也沾上鲜血。
“我的主人,您怎么一点不懂得爱惜自己?”
甩掉难缠的马人部族以后,我躺在草地上,头枕在拉尔夫的腿上,连握住魔杖的力气都没有了。
“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平淡地说,扫了拉尔夫一眼,他低头凝视着我,露出夸张的心疼神色。搁在平时我是会恶心的,但那晚没有。
很奇怪,他的五官比阿布逊色很多,可是在月光的勾勒下,似乎挺耐看的。
“您差点死在那群畜生的蹄子下面!要不是我看见您……”
“你又跟踪我了?”我冷冷地打断他,拉尔夫楞了一下,毫无愧疚地笑了,好像我在夸奖他似的。他解圜开我的衣服,魔杖扫过我腹部的伤口,用治愈咒将其消隐无踪。
“当然,时刻保证主人的安全,这是一个部下该尽的本分。”他冲我微笑,尽管嘴角还沾着斑斑血迹,但那笑容却反常地柔和。
从那时开始,我便对他有所器重。杀死桃金娘的事我瞒住了阿布和奥赖恩,只告诉了他一个人,他欣然同意替我处理证据,加以掩盖,不然嫁祸给海格的过程不会那么顺利。
如今,阿布拉克萨斯和奥赖恩的后代如我所料地失望,一个倒戈到魔法部,一个干脆加入了邓布利多的阵营。不知道拉尔夫的后代怎么样了,我没有从哈利那里打听到他们的消息,也许不是死了,就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那晚皎洁的月色从我眼前消失了,灰蒙蒙的天空又晃到了我的视线里。
“我从没有记恨过他。”我回答戒指说,回过头去,发现他也一副刚从回忆中抽离的样子。
“所以……一个在莱斯特兰奇那里?”
我点头赞同,随后在戒指的眼里看见了同样的疑惑。
“莱斯特兰奇庄园在哪里?”
和戒指在一起就是这点不好,我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拉尔夫邀请过我很多次去他家过暑假,但我宁可回孤儿院也不敢过去。我毫不怀疑一旦踏进他家大门就万劫不覆了,指不定会被做什么变态的事……
当初我应该问一问挂坠盒的,但那时我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吧,至少有方向了,我们去找莱斯特兰奇庄园。”戒指也从喷泉边栏上跳下来,走到我的身边。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下一个想检查的地方本来是多佛,科尔夫人曾带我们去那里郊游过。当时,我在海边悬崖下的洞窟里教训了艾米和丹尼斯,第一次尝到了无所顾忌地折磨他人丶不用担心后果的快感。
我想去那里是有原因的,那片波涛汹涌丶充满原始力量的大海总让我想起挂坠盒,想到我短暂停留了一晚的海滨小镇布莱顿。
为什么挂坠盒当时选择在那里幻影显形?他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相当熟悉的地方,或者待过很久的地方……
也许他在海边住过一段时间。
总之,我不觉得主魂会记得这种过于久远的童年往事,下一个魂器藏在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我和戒指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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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兰奇庄园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直到亲自站在那片空荡荡的荒地上时才承认了这一点。
说不沮丧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全是因为没找到魂器。
“也许在他的金库里,”戒指蹲下来,扒拉着地上的一片草丛,里面连一片碎石瓦砾也不剩下,“我们还有希望。”
“也许根本就不在英国。”我轻轻地说,然后因为这个念头感到一阵绝望。
如果主魂根本不执着于他前十六年的记忆呢?长达六十九年的人生,足够他去更多地方,遇见更多的人。
而我们两个根本就没出过英国。
“别想那么多,日记本,我们会找到的——还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戒指站起来,搂住了我——通过誓言我能感觉到,事实上他也一样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