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端详起来。
“喂……”
“日记本……你是不是对挂坠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戒指毫无征兆地抛了个魔鬼问题给我。
“他可是差点融合了我,我对他能有什么……”
说到这里,我和上次一样生生地卡壳了,手腕警告性地一阵阵发烫。
戒指捧着挂坠盒,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得意地望着我:“看,你这是何苦呢?对自己诚实一点不好吗?”
“戒指,你是知道的,我们有多鄙视那种感情。”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把挂坠盒举到嘴边轻轻碰了碰,双眼仍旧紧盯着我,我觉得他好像看穿了我内心的窘迫。
“没错,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也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但你呢?”
我在他尖锐的目光下又是一阵慌乱,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我感到自己内心的某个部分正在失去掌控。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我无从知晓——可戒指明白。
“实话告诉你吧,小日记本。你是第一个魂器,估计没有概念,但我是清楚的——每分裂一次灵魂,我们的人性就会减少一分,看看挂坠盒和主魂你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动,想起主魂的红眸中流动的冰冷的杀意;想起挂坠盒毫不犹豫地把我压在海水中,充满爱怜地说着关心我,又要融合我的样子。
“——另外,你应该也能察觉到我和你之间的区别。这不是因为我们分开了五十年,也不是因为载体差异,而是分裂灵魂的副作用。”
“这种副作用就是……我还保留着一丝人性?”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我会为巴兹里斯克的死感到愤怒和痛惜,为什么我会为误杀米妮感到一点不合时宜的怜悯……为什么我迟迟不肯融合戒指。
“没错,不过你本来也没多少同理心就是了。现在你明白了吗?就是这种感情让你变软弱了……”他的眼底忽然闪出一抹晦暗的幽光,“你……想不想摆脱它?”
“你想干嘛?”我从沈思里回过神来,警惕地问道。
“我有一个好办法……”
说到这里,戒指忽然手上发力,一把拽下了我脖子上的挂坠盒。我因为后颈尖锐的刺痛倒抽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举起魔杖一道粉碎咒打了上去。失去灵魂寄宿的挂坠盒早已沦为凡物,连上面原本附带的魔法都消失了,这一击以后彻底化为齑粉,从戒指的指缝中纷扬落下。
“喂!”我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想阻止,但挂坠盒那熟悉的轮廓已不覆存在,我的手只是茫然无措地停在了空中——从这一刻起,挂坠盒彻彻底底地丶永远地消失了,连一丝痕迹也不留下。
我首先感觉到的是愤怒,可我却无法指责戒指,否则就等于坐实了他的说法。而我知道自己对挂坠盒——根本就没有感情。
所以我最后,只是默默地把手放下了。
“很好,这样你就会恢覆正常了……”戒指十分满意我的反应,他捧起我的脸,着迷地望进我的眼睛,“和我约会吧——我要你只看着我,这就是我的目的。其他魂器要是想抢你,我就把他们全都毁掉丶吞噬……”
他说完这一番病态而残酷的宣言以后,就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我,通过灵魂链接把他的渴求强制地输送进我的灵魂里。但随后,我便托着他的后脑反客为主,把舌圜头伸进他更隐秘的深处,攻城陷地。戒指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进攻,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有些狼狈地低圜吟着。但很快,他坦然地适应了自己的角色,故意用喘圜息和抚圜摸挑圜逗着我,引得我心中的火焰烧得越来越旺。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全心全意地回应他。再也没有那种沈闷而烦乱的情绪困扰我了,一切只剩下了纯粹的快圜感和欲圜望,就和五十年前的感觉一样。一切终于回到了正轨,我重新取得了控制权,再也不会迷失方向了。
……最好是这样。
“你总算找回自己了,日记本。”戒指不知何时被我压到了床圜上,衣衫凌圜乱,脸上满是饕足的神情,“如果我也和挂坠盒一样不覆存在了,你可别把我天天戴手上看着发呆,我会觉得恶心的。”
他擡手抚圜摸圜着我的脸调侃道,我不由得笑出声,低头吻了吻他。
“放心吧,你死不了。说说你想和我去哪吧,趁我还有心情陪你胡闹的时候?”
“我有几件早就想尝试的事……”戒指微微一笑,扳着手指一一数了起来,“抢银行,劫狱,魔法部纵火,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