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枪……要是刚才的一击命中,他的脑袋会炸开。
我捂住嘴,试图阻止血从内部涌出来,阻止体内的生命力不断离我而去,可是没有用。戒指想来帮我,但继那个灰头发的男人之后,更多的敌人赶到了,他只来得及给我套上一个护盾就投入了新的战斗。
“戒指,别去!我们得——”离开。我没有机会说完这句话,喉头又一阵甜意翻涌上来……如果不是那道铁甲咒做了缓冲,这枚狙击弹绝对会把我的胸口整个撕开。该死的麻瓜,他们的武器是如此的野蛮原始……
我忍受着不断在视野里闪烁的黑点,向那个被戒指折磨的麻瓜男人爬过去,捡起他身边掉落的枪,轰碎了一个向我奔来的刺客的脑袋,后坐力第二次撕裂了我上半身的伤口。我呻吟着,一手举着枪,一手伸进胸前的伤口把子弹取了出来,但需要魔法才能完全治好它;很讽刺的是,上回我在凤凰社受的伤都没这么严重。
这些人到底是谁?邓布利多的悬赏令吸引来的人吗?
我用枪支撑着身体,强撑着想站起来,只要找回我的魔杖,我就能治疗伤口,然后和戒指一起杀光他们;或者留下一两个活口拷问。我跨过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临时召唤出的盾牌不断被流弹击碎,再艰难地补上。敌人的枪支全部装上了消音器,使得这场战斗安静得诡异,只有戒指魔咒的光芒在黑暗里不停地闪烁。
“一群废物!八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孩子!”
“avada kedavra!”
“该死!该死!他把保罗杀了!快解决掉他!”
“你他娘的告诉我怎么做?子弹根本打不到他!”
河边的视野过于开阔了,我跋涉许久才找到一段矮墙作为掩体,停下来努力清除脑海里的疼痛,专心致志地召唤我的魔杖。经过了六七次失败后,哈利那根其貌不扬的冬青木魔杖终于回到了我的手里,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它。
“日记本!”
用魔法治好伤势以后,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还有从全身翻涌上来的虚脱。我打起精神,和戒指相对站立着,从两个方向包围了站在我们中间的麻瓜。他们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们的敌人是巫师,就像我们没有预料到这场由枪炮发动的袭击一样。
“reticulum sectione! ”从我和戒指的魔杖尖端喷射出数道光芒,交织成一张金色的巨网,把他们困在里面。每一个网眼都向内部收拢,割开了他们的头颅丶四肢,甚至坚硬的枪管,留下平整的切口,他们最后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光芒消散后,残肢滚落一地。
蓝黑色的天空下面,泰晤士河水一如既往地静静流淌,和几分钟前没什么区别,这场战斗还没有引来警员的注意真是一个奇迹。戒指穿越满地尸骸一把抱住我,经过战斗和杀戮,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就和我一样。
我想帮他擦掉脸上的血,却反把自己的血抹了上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也许我得感谢他们拦下了你。”
“日记本…”
我阻止了他:“赶紧检查一下他们的尸体,我们离开这里。”
一个无差别飞来咒过后,各式各样的书卷残页从四面八方飞进我的手里。我随便翻了翻,抽出其中一张放在最上面,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白纸从中间被撕破,一道狰狞的裂缝划过我和戒指的黑白照片(毫无疑问是麻瓜的静止照片)。图像看起来很模糊,是从奇怪的俯角拍摄的,可如果有人待在离这么近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察觉…
我的目光向上面几行文字移动。
*代号:双生子*
*紧急行动 / 保密级别3 *
*归档:温斯顿·华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