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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怒地瞪着金杯,挣扎起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但我还是没法突破他的魔法。
“你最好听话点,我知道很多你不了解的魔法,可以轻易让你尝到苦头……应该不用我多说吧?你明白我的风格。”
金杯坐到我对面的一把扶手椅上,撑着下巴看着我,眼中写满了傲慢和轻蔑。
我想,如果我当时没打赢挂坠盒的话,大概就会变成现在这种下场吧。
这种联想让我的心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暂时安静下来,金杯上下打量着我,把玩着手里的魔杖,因为暂时脱离了危险,他略微放松下来,眼神带上了点玩味和好奇。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吧,”金杯带着张扬的口气命令道,“一次只准问一个。”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首先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一个:
“你是谁?”
金杯笑了笑,向我倾斜身体,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把他说的每个字刻到我的心里:“我是——赫奇帕奇的金杯。而你,是我的日记本,我的第一个魂器。”
他眼神中的侵略意味令我非常不舒服,我忍不住躲闪着他的目光,心中有了点猜测……如果只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我还不会多想什么,但再加上赫奇帕奇的金杯……难道主魂在搜集霍格沃茨四大创始人的遗物做魂器?
我想再详细问问金杯是霍格沃茨的那个魂器,还是我至今不知道藏在哪的那个,但我想起他告诫我的话——一次只能提一个问题。
“那么,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站在主魂那边?”金杯靠回椅背上,十指相扣,反过来询问我。
“我没有……站在他那边。”
“哦?”
金杯看起来并不相信我的话,于是,我便把主魂假扮成温斯顿丶还让我失忆的事情告诉了他。
金杯听完皱起了眉,对我使用了摄神取念,直到快要魔力不支的时候才退了出来。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在金杯沈浸于思索中的时候,我抛出了我的下一个问题,也是我困扰已久的:“你的魔力是从哪来的?”
挂坠盒当初是通过我才获得魔力的,为了继续存在下去,他甚至想要吞噬我的灵魂……我必须搞清楚金杯是不是也想对我做同样的事情。
没想到,听完我的话,金杯突然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他微微擡头,额前的头发滑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变得有些阴森的目光。
“你在别墅里……和主魂你侬我侬的时候,我可是被他关在牢房,经受折磨。”
金杯拉开了衣领,整件长袍滑噩落下去,我的目光瞬间就被那些狰狞的伤口吸引——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噩肤。那些伤疤或新鲜或陈旧,闪耀着湿噩润的血光,看着像是用不同的方式留下的,炫耀着行刑人的想象力。
“我不想向他屈服,所以只能自己把自己弄伤,装作快死了,骗主魂给我魔力活下去……”金杯轻声说道,扯下窗帘变幻成一件崭新的黑袍,盖住了身上的伤口,而我只能沈默着,不发一语。
如果我继续留在那栋别墅里,这可能也是我接下来的下场。
“总之,那点魔力已经快要用完了,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主魂有自信我跑不远……”金杯带着怨恨,自言自语着。
“你一开始是不是以为,我是……”
“啊,我以为你是戒指。”金杯随口答道。
“那你见过他?”我尽力装作若无其事。
“是的,”但我好像没有骗过他,金杯的目光移向我,嘲弄地笑了笑,“你很在意他?他比我更惨,我还只是反抗而已,但他似乎干了件让主魂更加愤怒的事情,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得问你呢?”
“……”
“毕竟,我听见他不止一次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叫你的名字。”
“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是能看见吗?”他歪了一下头,指着我手腕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