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眷死死地盯着那张纸条,不可置信自己忽略了什么。
刚刚屋内的灯光暗淡,他并没有看清被擡走的omega的脸,但他见过这张纸条,就在今天的下午,那个馀晖柔光的时刻,怯懦的omage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朝他喊了一声。
可是,他做了什么?他等待无果后,离开了那个地方。
十几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一样,景魈手上的纸条仿佛在嘲笑他如同当年一样,保护不了自己的父亲,也保护不了其他受伤的人。
杜眷的情绪波动太大,景魈几乎可以直接确认,他见过这张纸条。
“景队…”alpha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了一贯的清澈和柔和,“上面写的什么?”
景魈已经收回了纸条,他擡眼看着扶住墙的杜眷:“你没看过?”
杜眷摇摇头。
思索几秒,景魈言简意赅道:“救救我。”
alpha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手突然攥紧,闭了闭眼,昏暗的灯光下他好像看见了盈盈的水光,杜眷的反映实在太大,景魈直接询问:“麻烦和我们回去,接受一下调查,可以吗?”考虑到alpha紧绷的神经景魈在最后特地放缓了语气。
“…….”
“好。”
——
最近的alpha暴力事件频繁,忙的景魈他们不可开交,但要说最出格的无非就是这次的事件了,几次的行动都没有章法,但景魈总隐约觉得像是同类型的事件,或者说……
景魈盯着木桌上的资料,上面详细描述了几年前被警告拘留过的af组织——alpha自由协会。
更或者说,这些事情和几年前的af组织的做法很像。
受伤的omage已经被送去医院,调查小队在夜晚恪尽职守地忙着自己的事情,更多的是等待法医的鉴定,以及分析现场照片。
还有一个,特别的被调查人。
与上一次来不同,杜眷这次被带到了一个相对更加封闭的房间,但看的出不是审讯室,杜眷现在脑子昏的很,也辨认不出是哪里,不过像上次一样依旧有警员给他倒了杯温水。
只是这一次,景魈来的要快很多。
杜眷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景魈,一言不发的翻着手里的资料,沈默的环境加剧了无形的威严和压迫感,但是,杜眷把目光放在了景魈手里的资料上,是愧疚心作祟还是其他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omega的现状。
景魈推了一张照片到杜眷面前:“你知道自己房门上有轻微的血迹吗?”
杜眷沈默地看着这张照片,想起来夜晚的敲门声。
“根据法医的描述,应该是人在用手敲击时留下的,我们怀疑是受害者在求助时拍下的,你有记忆吗?那会有没有醒?”景魈简单明了地问了几个问题。
“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杜眷开口回答,眼睛一直看着那张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景魈总觉得从对方的神情来看这像是一件自虐的事情,干脆收回了照片。
照片被收回去,杜眷的目光跟随了片刻便低垂到了木桌上:“我醒来的开门的时候,门外已经没人了。”
景魈:“你认识你的邻居?”
手指紧扣,杜眷仔细回忆了一下为数不多的细节,一一覆述给景魈听。
等景魈记录完后,看着线索思考时,有人叩响了门。
景魈:“进。”
“老大,法医新送来照片,在卧室的暗格里发现的。”冬棉递上照片后,就离开了。
杜眷看着景魈打开袋子,很快桌子上就摆起了几张受害者被施虐后的照片,景魈看的皱眉,另一边看到七七八八的杜眷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其中一张,是被啃咬到出血的腺体的特写。
“撕拉——”凳子和地板的暴力摩擦声刺激了在场两个人的耳膜。
杜眷已经站起来,却没有其他动作,冷白的灯光下,青年的额角直冒冷汗,双手似乎还有些发抖,连声音都在发颤:“景魈…”
通常一个人喊全名,都带着一下警告和疏离的意味,但此刻,景魈听出了眼前这个alpha快要濒临崩溃的恳求。
像是一只濒死的鸟在瓢泼大雨下无力的挣扎着翅膀,却飞不出迷雾重重的森林,发出细微无助的哀嚎。
景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alpha,眉头紧蹙,低声询问:“怎么了?”
“我…”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杜眷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