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观察里,许天赐把注视的目光落在了风子文的身上:“是你……”
“高强度腐蚀农药,只要喝过了,在半天内内脏就全部烂了。”何惊年在这个时候适时出现插入其中。
他这句话话音刚落,顿时所有注视便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场谁都不敢触何惊年这个疯子的霉头。
在这之前晏展天与何惊年好歹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在众人的眼神当中,晏展天还是硬着头皮擡头向何惊年发问:“惊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姚小姐吃了什么?”
纵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今天的会议过后就再难修补,何惊年也没有再像在会议上那样,对着晏展天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屑,高烧退去后理智回笼,现在的何惊年看晏展天也不过就是个可怜人而已。
察觉到何惊年怜悯的视线,晏展天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刺痛到了,他尽可能克制下自己想要逃开的想法,等待何惊年所愿意给出的一个答案。
“因为这瓶毒药是我带上船来的。”
“什么?”
人群中人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顿时都是大惊失色,就是靠在何惊年最近的范维嘉也跟着后退了两三步:“你……开玩笑的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何惊年反问。
许天赐脸色青白,用手虚指着何惊年,“所,所以是你杀死了她?”
何惊年看了眼许天赐,再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不是我。”
眼见许天赐还要继续追问,却被江天运一把扒拉到了身后摔倒,也顾不上把对方扶起来,江天运有些暴躁的声音就已开始回荡在了小小的船舱当中。
“你身上他妈的还带着毒药!?”
在知道何惊年那一点五票纯属桥头草属性过后,江天运只怕是已经完全放弃了博得何惊年手上这张票的权利,况且以目前场上只剩下几个民的情况下,今天一过,狼队就是绝对的优势局,他也可以完全不在乎何惊年手中的那张票了,所以哪怕是现在对何惊年发难,他也不在乎何惊年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他。
不过他们两人从登船开始,就已经因各自的命运背负上了绝对难以原谅的深仇大恨,现在这点新仇,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东西了。
再加上江天运的表演属性,他怒目圆睁,倒像极了一个民牌玩家在高压情况下被完全击垮,倒表现的像是天衣无缝。
因为现在不仅仅是江天运,其他所有人也是用恐惧的视线紧紧盯着何惊年。
毕竟姚晨晨不是在夜晚无所谓的死去,也不是在会议上当着他们的面被射穿脑袋,而是真真切切,因为不知名的毒药而死。
谁也不想变成下一个。
看他们眼中露出的仇视,何惊年也没有任何的躲闪。
“我不仅仅带了这一瓶毒药上船,我还带了蝴蝶刀丶吊绳,就等着在你们最高兴的时候直接要你们的命。”何惊年说,“奈何你们这些人实在是在船下树敌太多,就是登上船了也没有个好日子过,我昨天才把我的背包找回来,今早就有人偷走了我的毒药,现在就有人死了,所以我说,这船上可不仅仅是只有狼牌在杀人,你们想完全依靠游戏存活下来?”
何惊年扯出一个极度嘲讽的笑容:“真是想都不要想了。”
众人现在也分不清楚何惊年这到底是一种挑拨离间,还是站在自己周边的这些人确实就有一个自称是“民牌”的人藏在他们之中,不论敌友就出手。
不过他们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周边的所有人,不论是哪一个被单独拎出来,都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先把尸体抱到餐厅里去吧,总不能就让她呆在这里,而且放在厨房好歹也算是统一管理了,万一有哪个死而覆生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完这句话,何惊年就兀自拍了下江天运的肩膀,“第一天的凶手查不出来到底是谁的情况下,除了猎人开枪,女巫下毒,那就是船上机关的设定,第一天必须会死一个人,触发狼牌与民牌之间的矛盾,要是被认定狼牌动手杀人,哪怕狼牌身上是清白的为了自己的胜利也不得不动手,对吧?”
被何惊年拍了肩膀的江天运整个人简直就好像是被摁下了定格按键,在何惊年已经走出几米远的时候,江天运大梦初醒一般喘着粗气,惊觉自己后背已经全部湿透。
在他人怀疑的视线当中,江天运只能是发出了一道算不上好听的国骂,自证清白一般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扒住了何惊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