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微微垂首,目光如刀般刺向贾东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开口:“干什么?”
贾东旭紧咬着牙关,脸上带着几分愤懑与不甘,说道:“我知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咱俩也别拐弯抹角了,你就直说,到底要怎样,这件事才能翻篇儿?”
林北看向了熊山,笑着问道:“熊山,聚众赌博,咱们应该怎么处理?”
“全厂通报批评,开除出厂,再扭送到公安局。¢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熊山如实回答道。
林北斜睨着贾东旭,眼中满是戏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慢悠悠开口:“你琢磨琢磨,自己得出点什么,才能把这事儿给平了?
说实在的,大家都是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我也犯不着把事儿做绝,可你总不能就这么轻飘飘地想糊弄过去吧?
总得拿出点诚意,让我和兄弟们心里舒坦了,往后对这事儿,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贾东旭脸色瞬间铁青,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放点血”,这事铁定没完。他紧攥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可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在林北等人的压迫下,愣是半点也不敢发作。¨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们……到底想要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北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放在鼻尖轻嗅,又不紧不慢地摸出火柴,“嚓”的一声划燃,那跳跃的火苗映在他脸上,添了几分玩味。
他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才漫不经心地说:“老贾,你也知道,兄弟们的工资都不高,我也是为了兄弟们谋点福利。”
熊山在一旁接话:“东旭,不是兄弟为难你,大家都不容易,你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往后在厂里恐怕不好过了啊。”
贾东旭的脸色愈发难看,嘴唇抖动着,心里把林北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又不得不权衡利弊。
他咬咬牙,下了决心:“行,你们说个数吧。”话一出口,就像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颓丧地站在原地。
林北嘴角一勾,和熊山对视一眼,那眼神里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林北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不多,这个数,拿出来,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7^6′k·a.n·s^h_u_.¢c_o?m¢”
“二十万?”贾东旭瞪大了眼睛,声音拔高,虽然只有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但对他来说,简直是要割掉一块心头肉。
林北摇了摇头,说道:“二十万?你看我像是缺二十万的人吗?”
“二百万?”贾东旭的声音直接叉音了,那尖锐又颤抖的声调,仿佛是被人狠狠掐住脖子后发出的绝望嘶吼。
他瞪大了双眼,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你……你们怎么不去抢!”贾东旭回过神来,带着愤怒与绝望吼道,可吼完之后,他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肩膀无力地垮了下去。
他心里清楚,此刻不管如何抗议,在林北他们的刁难下,都无济于事。
林北弹了弹烟灰,不屑地嗤笑一声:“什么话?文化人的事怎么能叫抢呢?
贾东旭,你可想清楚了,你聚众赌博,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你丢了工作不说,还得进局子,到时候,你后半辈子可就完了,二百万,买你的前途,不值吗?”
熊山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别不识好歹,我们科长这是给你留条活路。”
贾东旭的双腿开始发软,他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二百万简直是个天文数字,相当于自己小一年的工资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我……我哪有这么多钱,你们这是要逼死我!”贾东旭带着哭腔说道,声音里满是哀求。
林北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少在这儿装可怜,据我所知,你每个月都给你妈三万作为养老钱,这么多年了,你妈手里最少有五六十万,再加上你的工资,二百万不算多。”。
林北将烟头扔在地上,熊山替林北踩灭了烟头。
林北淡淡的说道:“我就问你一遍,出还是不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