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是水杉生长迅速,那棵水杉已经长到了二十多米高,巨大粗壮,迁移已经不可能,只能留在那里。
父亲在旧驻扎点住的最后一天,叶希木给那棵水杉拍下照片,用作头像。他本想隔一段时间回来探望它,但谁能想到,那一座山也还是被采石场的人给盯上了。
为什么他们连一棵树都保不住呢。
叶希木想。
为什么呢。
*
季辞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她看了看床边的时钟,发现才八点多。
谁这么早过来吵她?
动了动,宿醉的痛楚顿时贯穿整个头颅,她又倒了下去。
“季辞!季辞!”
是陈川的声音。季辞伸手摸床边的手机,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记忆慢慢回笼,才想起手机可能还在包里,昨晚上回来,就没拿出来过。
她只能挣扎着起来开门。
陈川看到她的时候松了一大口气,“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他说,“从昨天晚上起就联系不上你。”
季辞双手按着头:“喝多了。”她从放在玄关的包里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