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宫女一边斟茶一边问。
“他必是深觉有负于我,未敢露面。”
轻舞放下手中那尚未完成的靴子,接过飘雪宫女递来的热茶说道。
“你取些我今早烹制的枣糕,我们一道前往寻他。”
轻舞大大方方地说道。
“好。”飘雪宫女欣然应诺。
……
护法苑。
王扶桑手持信件,于屋中来回踱步,似乎甚是急躁。
“王护法。”门外侍卫轻声禀报。
“何事?”
“轻舞姑娘到访。”
“啊?这…言说我未在。”
门外侍卫与轻舞尴尬地对望了一眼。
“那个……王护法,轻舞姑娘已然于门口等候了。”
侍卫声音越来越低,愈来愈小,言及最后一字之时,几近无音。
“吱嘎。”
王扶桑轻轻推开门。
轻舞:“……”
王扶桑:“……”
“轻舞姑娘,快些请进。”王扶桑闪身,让进轻舞与飘雪宫女。
闻及其如此称呼,轻舞略感落寞。
落座后,飘雪宫女寻了个借口,闪身而出,顺便贴心地将门带上。
“……”王扶桑语塞,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怎样表达胸意。
轻舞笑了,笑得甚为坦然。
“扶桑,不必躲着轻舞,轻舞早知结果。”
“……轻舞”
“扶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扶桑又是家中独子。”轻舞反而宽慰王扶桑。
“可是,我们……”
“我们仍为友人,男女之间未必仅有夫妻之情,亦可有朋友之意。”
“轻舞,我不甘心。”
其实,父亲是应允王扶桑迎娶轻舞的,然而,只能为妾。
妾可以无子,而王家却断不可绝后。
王扶桑心知轻舞清高,决然不会答应为妾。
王父再度妥协,轻舞亦可为正妻,唯扶桑必须纳妾,以传宗接代。
王扶桑深知,轻舞绝无可能与人共侍一夫。
“扶桑,你幼时便时常游历于外,极少归家,如今武林盟诸事繁忙,许久方归家探望令尊他老人家。”轻舞今日,便是为安抚扶桑而来。
“扶桑本已对老父有愧,切不可再因轻舞而伤及他老人家之心。”轻舞温柔地抚摸着扶桑的脸庞,满含爱意地劝解着。
心中之苦,轻舞一人独受便好,切不可伤及王扶桑的父子之情。
“若然他日,扶桑觅得良缘,延绵子嗣,尚可携幼子慰藉老父,以尽未完之孝。”
王扶桑深情凝望着如此善解人意的轻舞,久久道不出话来……
* * *
夜幕如墨染一般漆黑,仿佛似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黑雾,笼罩着大地,伸手不见五指。
这片无尽的黑暗,犹如一头凶猛无比、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张开它那血盆大口,似乎将欲吞噬天地一般。
四周一片死寂,未有一丝声响,这死一般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清晰可闻人的心跳之声,在片这空旷的黑夜之中回荡。
欧阳伦脚步踉跄着,拼命地向前奔跑。
任由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抽打他的虎躯,瞬间便湿透衣衫。
他浑然未觉,只是持续地不停向前狂奔。
未知跑了多久,欧阳伦终于驻足下来,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之中浸满了痛苦之色。
自那日,欧阳伦不慎剥光了燕儿之后,他满心羞愧,耳根红透,无法再坦然直视燕儿。
是故,已然许久未与燕儿单独相处,更是多日未曾一亲芳泽。
时值今日大宴,而往昔每逢大宴之际,欧阳伦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一夜的无限旖旎风光。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燕儿那娇小柔弱的身躯,于月光之下显得那般的纯净无瑕,却又如此地令人怦然心动。
忆起燕儿一丝不挂、完全赤裸的娇躯,青春期的悸动在他心中悄然滋生,蠢蠢欲动。
他渴望再次体验那夜那种令人心跳加速、热血沸腾的情动感觉。
于是,欧阳伦鼓起勇气,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溜出来寻觅燕儿,却不期目睹了令他心碎的一幕——燕儿与韩诡……
欧阳伦远远躲于树后,
清晰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