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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她一进门，便瞧见程湛正在布菜。

袖子被挽到胳膊肘处，在灯光的渲染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背的青筋直上蔓延，很有力量感。

他围着黑色的围裙，看向她。

眼里是无尽的眷恋温柔。

“楞着干嘛？洗手吃饭。”

许知夏想哭，眼泪蓄意在眼眶，她得知母亲的死跟父亲有关系时，她没哭。

听到程湛的声音后，她忍不住，跑到洗手间，用冷水刺激着皮肤。

程湛以为她去洗手了，便跑到厨房把围裙放下。

许知夏出来时，程湛已经坐在板凳上。

桌上都是些素菜，但样子很精美。

她来的时候瞟见垃圾桶里有很多被菜塑封的袋子。

看来他花了很长时间。

做了很多遍。

“蝉夏，怎么这么晚回来？”

“去图书馆覆习了。”

两人在餐桌上，没怎么说话。

饭后。

程湛和她看电影了。

电影是以恋爱题材为主。

主角恋爱情浓之处开始接吻，上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程湛立马关掉电视机。

许知夏看了他一眼，干笑两声，擡脚准备逃离现场。

程湛一把拉住她清瘦的胳膊，直直跌进怀里。

熟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蝉夏，这么容易害羞啊。”

许知夏的脸早红成一片。

“没有。”

“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蝉夏，你喜欢我吗？”

他突然郑重其事的问了句，眼里满是认真。

许知夏看着他的眸，叹了口气。

“程湛，我……唔”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他欺身压上吻。

他不敢听答案。

他刚开始是温柔的描绘唇形，到后面渐渐与她的舌头交缠，互相吞咽着彼此的口水。

他很喜欢接吻。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也只有这一刻，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许知夏的舌头在他的舌头上乱舔。

他有些楞住。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他不动了，想看看她如何进行下一步举动。

许知夏见他没反应，手轻轻摸上他的脸，然后轻轻一拍。

程湛心领神会。

两个人分开时拉出一条条银丝。

许知夏的脸很红，睡裙有些褶皱。

她还是坚持把话说完“程湛，我对你是有些心动，但我觉得不是喜欢。”

程湛听完后，心凉了半截。

她的主动，就像是给了一颗糖，再给一个巴掌，更让人刻骨铭心。

……

许知夏第二天，给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心理建设，重新回到了楼顶。

楼顶是落了锁的。

她上次是用发卡撬开，这次也轻车熟路。

她站在那儿眩晕的感觉就已经密密麻麻传来。

强忍着不适。

一步步的坚定走向天台。

天台上很干净，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站在顶端，俯瞰着整个渝禾。

慢慢朝前移动。

哐当。

她眼疾手快，赶忙抓住栏杆。

栏杆竟然坏了

准确的是说，完全没有好好做好防御的功能。

她轻轻插进间隙，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直没被人动过。

难道母亲不是自杀？

是因为栏杆？

心里谜团越来越多。

强烈的眩晕感和窒息感即将吞没她。

咚咚咚。

有人上来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她立马藏进水电房。

水电房很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把这个栏杆修好。”

“是。”

“做隐蔽点，当年的事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她听到了这个声音确确实实是李静的。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她突然又听到一个声音“服了，这破栏杆，当年你有用，现在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