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大了不是一点的胆子,还忽悠裴肆喝下,不知道裴肆身体不好啊?
江父看着凝水阁熄灭的灯光,摇摇头备手离开了。
——
翌日,天光大亮,江凝岍久违地睡了个好觉,手臂抱着旁边的热源,想着谷雨是真的懂事,这汤婆子直接让自己的睡眠质量大好,下次推荐给梨梨。
等等,梨梨,昨晚,她好像看见裴肆了。
江凝岍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男人半开的衣裳,宽阔的胸膛,再往上看是微微凸起的喉结和熟悉的脸。
江凝岍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裴肆怎么在这?
还有这脸上,胸膛上没眼看的吻痕还有喉结上的牙印,一段熟悉又陌生,回忆涌入脑子里。
昨晚,裴肆想走来着,是自己借着酒劲对人家霸王硬上弓!
这裴肆怎么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自己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床上的动静吵醒了裴肆,裴肆翻过身子看向早已清醒的江凝岍:“醒了,头还疼吗?记得叫你丫鬟备醒酒茶。”
江凝岍看着一副美人红尘梦醒图,十分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这点小动作没有瞒过裴肆,昨晚虽然脑子不清楚,可是记忆很清晰,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江凝岍垂涎自己身子这么久了。
裴肆手搭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还在发楞的江凝岍:“需要我帮忙回忆一下吗?”
对上江凝岍懵懂的眼神,裴肆轻笑:“给你看看你昨晚一直想看的。”
说着便将外袍利落地脱下,露出精壮的腰身,江凝岍眼尖地发现,肩膀处居然还有牙印。
“你干什么?别污蔑我!我们清清白白的,”江凝岍别过去脸,不愿意看,可是裴肆的身体还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裴肆:“真的不看了?”
“嗯!”
“行,”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估摸着应该是裴肆起来的声音。
江凝岍看向外面的天色,江元宝都起床了:“等等,裴肆,我们昨晚怎么回来的?”
裴肆的腰带被拉住:“走回来的,你指路,我走,然后,江元宝开门。”
“那我爹呢?谷雨呢?”
“不知道,没看见。”
江凝岍越想越不好:“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说你要离开吗?怕被我爹打死,现在居然敢登堂入室了?”
裴肆不着急扯回腰带懒洋洋地回答:“这位姐姐,我昨晚好心好意带你回来,是你说那杯酒赔罪的,所以我喝了,我昨晚确实想走来着,可是,姐姐实在热情,我世面见得少,受不住,所以,被打我认。”
语调是漫不经心的,说出来的话却是足以让江凝岍心惊胆战的。
那杯酒,他怎么敢喝的!
“你……”江凝岍实在不知道回什么了,只能悻悻地问:“那你昨晚怎么没有趁虚而入?”
这话问的尴尬,江凝岍低着头不敢看上方的男人。
裴肆眉眼都染上笑意:“因为我想和姐姐在同时脑子清醒的时候做啊。这样才能让大家都记住。”
难为你了。
江凝岍:“那你要不还是快穿好走吧,我爹对你还不是很满意,再加把劲?”
裴肆终于从一地的狼藉中找到自己的衣裳,穿好后:“嗯,我会好好表现的。”
“那我先离开了?”裴肆征求江凝岍的意见:“等等吃过早饭我去陶艺馆找你?”
得到江凝岍肯定的回答后裴肆这才从窗户跳出去,落地那一刻看向墙边那还来不及收回的衣角,裴肆不在意的撩开头发,甩着马尾离开了。
——
“裴肆走了?”
“嗯。”
“你的意思是是她们两没发生关系?”
“嗯。”
“这裴肆是不是不行?我女儿长的不好看吗?还挺能忍的。”
“……”
“算了,要是真的发生我心里也不好受,昨天是情况使然,我的乖乖哭得那么惨,裴肆一个大男人牺牲点怎么了?他又不亏!”
“……”
“下次看见裴肆还是一样的态度啊,我可不是什么好岳父,不然依着京城对这混小子的称呼,他可得顺杆子往上爬了,夫人不在,我这个做爹的得守好这一关。”
江父在堂中自言自语,护院根本不用解释什么,“对了,我得去找找凝凝娘亲,这事儿还是得和她再说一声,没错没错